男人温热的薄唇覆上来,压在她的唇上,他伸出舌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极尽挑逗。
温宁气喘吁吁地挣扎着,本能地想要逃开。
男人吻得更加用力,大手伸进她的衣服,滚烫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
温宁承认,她可耻的有了感觉。
男人和女人的呼吸混在一起,仿佛连空气都在狂野地叫嚣。
在男人缠绵的热吻中,温宁喘得更厉害了。不断攀升的欲望里,她紧紧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任他揉弄。
被他的唇吻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烫了起来,在他爆发的情潮下,她只能颤抖低吟。
温宁想睁开眼看看他,却没有一点力气。
他揉磨得她全身酥软,害怕中竟掺杂了越来越多不知羞耻的期待……
温宁承受着他的爆发,惊涛骇浪有力地拍打着她娇柔的身体。温宁感觉自己就像溺水的人,马上就要淹死在没顶的潮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温宁终于摆脱了那混乱诡异的梦境,从黑暗中醒了过来。
空气中似乎还有清凉的薄荷气息,她吸吸鼻子,撑着身子勉强坐了起来。
等看清楚身边的情况,她的瞳孔蓦然放大。
宽大的床上,一个陌生男人在她身边熟睡着!
男人容颜俊美,身材也棒得不像话,温宁却像见了鬼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原以为是梦境的画面竟然全是真的!亲热时的强烈感觉重新回到她的脑海,让她整个脸都烧红起来。
温宁懵了。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经历这么疯狂的事情!
她恍惚着,轻手轻脚地挪开被子,摇摇晃晃地走下床。
从桌上拿过黑框眼镜戴上,找到扔得四处都是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越穿越清醒,看到肌肤上的印记,她明白了自己昨天晚上有多荒唐。
心里觉得委屈,她很想叫醒男人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最后,她还是很怂地逃走了。
温宁匆匆忙忙离开酒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宁!”
听到万梨的声音,温宁很快联想到昨晚的事情,仓惶地问:“为什么我会……”
“会什么?你怎么了吗?”万梨反应激烈,紧张地问道:“我早上醒来吓了一跳呢,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回家了。怎么没有看到你?你昨晚去哪了?你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温宁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否认:“当然不是!”
“那就好。”万梨也松了一口气。
温宁独自坐在路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吞下这枚苦果,让这件事彻底成为秘密,烂在她的肚子里。
一个星期后,温宁和江楚然交往三周年纪念日。
这天下班回家,温宁认真化了个妆,换了一套刚买的新衣服再出门。
看到男友的背影,温宁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楚然!”
听见温宁的声音,江楚然脸上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
然而停顿几秒之后,等他转过身来,脸上却是自然而然的亲切:“小宁?你今天真漂亮。”
“谢谢……”温宁面上微带羞涩地走近他,“我们要去哪里?”
江楚然牵过她的手,“听说龙海湾那里开了一家新的法国餐厅,那间餐厅自开业以来天天爆满……为了纪念我们的三周年,我上个星期就预约了位子。”
“不用去那么高级的地方吃……”温宁有些吃惊,又是感动又是顾虑,“你的工作刚稳定,这段时间省着一点花,以后再慢慢……”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江楚然不悦的声音打断。
“我这个月的业务做得很不错,公司发了一千块奖金给我,所以你不用担心!”
原定的计划因为今天纪念日取消了,本来就一肚子气的江楚然,看着温宁节俭怯懦的样子,心情变得更恶劣了。
斜眼看向她,清瘦的脸,眼睛下是大片加班熬出的青色痕迹,黑框眼镜也遮俺不住憔悴的神色,下巴因为过度省吃俭用更加尖细,真的是没有半点特色的相貌。
江楚然的眉头厌恶地皱了起来,懦弱胆小,长相平平,脑袋又笨,这样的女人,看着都觉得讨厌。
他一直忍着没提分手。是因为他需要她那份工资。
房租、生活费,还有给莉娜买礼物的钱,这些都是不小的开支。
单凭他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支撑不了。
而且这个女人还特别好骗,只要他需要钱,再大的数目她也都会答应下来,然后在约定的日期里凑齐给他。
“是吗……”女人高兴地问他。
江楚然不带感情地“嗯”了一声。
女人发出喜悦的声音:“那真是太好了。”
ALU果然像杂志上推荐的一样,是一家很有情调的法式餐厅,大而奢华。
用餐的位置可以一边欣赏海边壮观的美景,一边享受着美味餐点。
这里进进出出都是穿着得体大方的客人,就连江楚然也穿着高档的西装,相比之下她则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温宁有些羞耻地拿过菜单,看见菜单上的价钱,她顿时惊恐万分。
江楚然看着不知所措的温宁,不耐烦地拿过她手里的菜单,毫不犹豫地向服务员点了两个套餐。
点完餐后,他用宠溺的目光望向温宁,“你啊,”心情很好的样子笑了一笑,“不用替我省钱的,等以后赚大钱了,我天天带你来这种高级的地方吃……”
听到他这样说,温宁受宠若惊,心里十分开心。
“楚然,你还记得我们的大学同学郑勇吗?”
“记得,怎么了?”
“我昨天接到他的电话,说下个月六号要结婚了呢……”
“是吗?”江楚然不以为意。
“是啊,”温宁点点头,期待地看着他,“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没有豪华的婚礼,请不起很多的客人,但只要俩个人能每天一起,一起聊天一起吃饭,光是这么想就觉得很幸福啊……”
江楚然的脸色有点僵,这个时候,餐点端了上来,对于接下来的话题,温宁有些难以启齿。
低下脸切牛排,吃了一小口,她一边斟酌着开口:“楚然,说起来,我们也交往三年了,你觉不觉得我们该考虑结婚了?”
一抬眼,远远看见一个身影修长的男人,温宁手里的刀叉立刻“通”地掉到地上。
那,那不是那天晚上的男人吗?
穿着衣服的他,看上去特别矜贵、特别优雅,很像那种有钱有势的上层人士。
温宁心跳如擂鼓,拿着刀叉的手都在打颤。
似乎察觉到她的眼光,那男人朝她这边看过来。
温宁吓了一大跳,赶紧低头,装作不认识般迅速垂下视线。
只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居然紧张得出了一手心的汗。
江楚然察觉到她的失态,“怎么了?”
“没、没有,可能是吃得太急,所以有些烫到了……”
江楚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你上次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哪个?”
“就是上星期你打电话跟我说,你有可能会升职?”
“呃、是、是啊……”
想不到楚然还记得这件事,温宁窘迫起来,“本来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这个星期我们总裁的侄女回来了,接管了经理的位置……不过只要继续努力,我还会有机会的……”
江楚然讥诮地撇唇。
果然不论怎么努力,麻雀就是麻雀,凤凰就是凤凰。
他是傻了才会对她的话抱有期待,还定下这么贵的一间餐厅!
眼前这个身材瘦小,长相平庸不出彩,懦弱又迟钝,头脑不聪明,完全没有半点吸引力的女人,他居然相信她要升职,真是笑话!
想起这顿晚餐花费的价钱,江楚然暗自心痛,都怪这个蠢女人!
对于骤然安静无声的气氛,温宁紧张地推推黑框眼镜,“楚然……”之前她问他“结婚”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她还残存着一点希望,小声地:“我想我们是不是……”
江楚然意兴阑珊,忽然觉得这样的烛光晚餐无聊透顶。
丢下筷子,他厌倦地推开椅子站起来,“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吧。”
“楚然……”温宁被他突然起身的举动怔了下,“怎么了?”
“我要回去加班。”冷漠地扔下千篇一律的借口,完全不理会女人失落的神色。
“可你不是说今天休……”没等她说完楚然就转身离去。
江楚然离开后,温宁独自坐了很久,心中充满失落。
一定是她提起结婚让他不高兴了,早知道,不说出来就好了。
正在伤感,旁边两个女人的对话引起了温宁的注意。
“哇,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好帅!”
“当然啊,TSE的头牌,能不帅吗?”
“什么?不会吧?他气质很好啊,怎么会是鸭?”
“气质好,长得好才能做得了头牌嘛!”
“你怎么知道他是做那行的?”
“当然是在TSE见过他咯!”
两个女人吃吃笑了起来。
温宁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她,她一不小心和一个头牌啪啪啪了?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温宁接到江楚然的电话。
“晚上需不需要加班?”
电话那边楚然熟悉的声音让温宁一怔,“呃,不用……”
“那你准备一下吧,晚上我带朋友过去吃饭。”
“啊?”
江楚然似乎也觉得有些唐突了,声音添了几分苦恼:“你上一天班很累了吧?我早告诉过他们不要过来,但几个玩得很来的朋友一直说要庆祝我接下了个大单……不然我现在去跟他们说,改天再请他们吃饭……”
温宁连忙摇头:“没关系,请朋友吃顿饭,这是应该的。”
“你真是体贴!那晚上麻烦你了,记得买些海鲜!”
一句赞美的话令温宁脸微微红了,“好……”
要帮楚然接待他公司里的同事,温宁谨慎细心的挑选了螃蟹,鲜虾,和一条鱼,都是新鲜肥美平时她都不舍得买的。
她把家里彻底收拾了一遍,才擦过没两天的桌子椅子全都认认真真地又擦了遍。
温宁在厨房里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江楚然他们一群人来的时候,所有菜色正好烧好。
一帮人倒是没有半点不自在,进了屋子四处瞧了瞧,还没开口就先大笑。
等大家陆续在椅子上坐定,温宁去厨房把准备好的菜色一一端上来。
“味道还不错,虽然不能跟大酒店比,但算是过得去了。”
温宁做的家常菜,朴实的卖相就跟她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不能跟酒店的豪华精致媲美,吃起来的味道却不比酒店逊色多少,香味十足。
朋友们尝了一口后,就争先恐后地夹起菜来,没有一点要客气一下请主人坐下来吃的样子。
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地板,被他们糟蹋得一片狼藉……
“把你女朋友的地方弄脏了,会不会害你晚上睡地板啊?”有朋友打趣道。
“说什么话嘛,弄脏了就再打扫啊。”江楚然大度地笑着。
“哈哈……”
“你们就当成自己家,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
“昨天在路上,碰到一辆宝马,窗户关一半,一女人在老头腿上使劲扭着腰,好家伙……哎,说得有点渴了,有酒吗?”
听到豪放的对白,温宁正觉得尴尬和为难,忙回答:“那个,冰箱有,我去拿。”
冰箱里面一直都备着楚然喜欢的罐装啤酒。
“来来来,我们喝个痛快。”
喝到兴头上,几人一来一往地讲起了黄色段子,对话越来越不雅。
江楚然这种人居然也会说那样不堪的话,温宁觉得难以置信。
她借故到厨房去准备小菜,避开了。
注意到她离去的身影,几个男人偷偷聊起天来。
“这就是你找的冤大头啊?”
“是啊。”江楚然毫不掩饰。
“不错嘛!你还挺有一手,怎么让她这么听话的?”
“我几个星期找她一次,她都要乐疯了,恨不得把自己煮了送到我嘴里让我吃,我哪里还用再想什么法子让她听话?”
“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不客气啊!”
一帮狐朋狗友吃饱喝足陆续地离开,看着温宁洗碗弯腰时露出来的白皙腰肉,江楚然的小腹突然就热得难以忍受。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温宁:“我晚上在这里过夜,好吗?”
温宁吓了一大跳,瞪圆眼睛,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
江楚然逼近过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墙上压:“我们交往了三年,现在做这些并不过分吧?你想想郑勇会结婚不就是因为奉子成婚么?如果我们前俩年就发生了关系,说不定我们现在也能奉子成婚了……”
温宁从没想过这种捷径,不知所措地和江楚然对视,感觉心脏快要脱胸而出了。
她很想要稳定的家庭,有个情投意合的老公,乖巧听话的儿子,安稳的生活在一起。
小心翼翼的照顾那个软软的,眼睛长得像自己、眉毛像丈夫的小宝贝,每天满足的看着丈夫吃光自己精心做出来的饭菜——所有这些对其他人来说也许平常琐碎的事,对她而言却都是异常幸福的。
看着她动摇的神情,江楚然再接再励,温声的诱哄:“我们到时候订一个小教堂举行婚礼,把你的朋友都请过来。”
温宁被楚然口中描述的情景感动了,想着想着,未来突然就变得明亮起来。
吻了一会儿,楚然喘息着放开她,边意犹未尽地用手指抚她的唇,“你的味道真甜。”
温宁已经被刺激得满脸通红,被楚然带着暖昧的语气这么夸奖,身体热得更厉害了。
那晚之后,楚然没再联系过温宁。
他依然很忙,和往常一样连个电话都没有。
温宁不敢给他打电话,因为江楚然不喜欢黏人的女孩。
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温宁赶紧去接了起来。
电话里的背景声音很嘈杂,一个沙哑的男声从里面传来:“你是温宁吗?”
“是,我是。”
“江楚然在我这借了十万块,后天就是还款期了!”
温宁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他、他现在在哪?”
“那小子肯定是跑路了,如果后天他还不出现,你是他的担保人,你自己看着办了!”
“……”
温宁茫然地挂了电话,冷清的公寓,静到没有一点声音。
前阵子,江楚然说有急用要找朋友借十万元,哄她做了担保人。
他骗了她!他借的是高利贷!
温宁一遍遍拨江楚然的电话,从六点到十点,整整打了四个小时,一直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想到后天高利贷随时有可能找上门,温宁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说要和她结婚,让她当担保人在贷款合约上签名,说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存够钱,还完高利贷后,还有多余的存款来作置办结婚,租下一间小教堂,请她所有的朋友来参加婚礼……
向她承诺过这些话的男人,在借下高利贷的第二天就不见了人影。
虽然也怀疑过楚然对自己的真心,但想到他竟然这样对自己,温宁还是忍不住发抖。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人生危机——欠下巨债。
实在没有办法,第二天,温宁吞吞吐吐地找万梨借钱。
听她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万梨气得直骂:“你要被他骗多少次才能长脑子?白痴都看得出来他跟你在一起只是图钱!难怪大学教授以前说你只适合当教师,你这种性格要是放到外边,被人活吃了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对人根本没有任何防备!怪不得你能跟江楚然过这么多年,他一直把你骗得团团转!”
温宁的嘴唇微微发着抖。
“你就是这样,总把人都想得那么好,总以为只要你对别人好,别人就一定会看到,会感动!你现在不过是对他还有些利用价值!等他把你的钱骗光了就会毫不犹豫地甩了你!不信你就等着看!”
万梨气急败坏地指责了一大堆,将平时没说的都一口气说了出来,说完的时候才发现温宁脸色苍白,嘴唇也不停地颤抖着。
万梨咬了咬唇,想道歉,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万梨走后,温宁很想哭,却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憋住泪水。
不准哭,她答应过妈妈了!
她只能笑,不能哭。
活在这个世界已经够苦了,她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外面下雨了,滂沱大雨中,温宁愣愣站了很久。
绝望又一次将她淹没,心里一阵阵地发酸。
到了二十三岁,还一直改不了内向和胆怯的性格。
她也怀疑过,但还是想要留住那自欺欺人的一刻,因为——
一个人,真的,很寂寞。
温宁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她没有看路,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子擦到了手臂。
失去平衡的她,踉跄着跌倒在雨水里,并不太痛,温宁却虚弱得站不起来。
车门迅速打开,一个男人缓缓探身,走下了车。
脚步声传来,清晰、沉稳,一步步靠近,“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车摩擦的力道很小,只是她本身虚弱,才会这么不堪一击。
“抱歉,我以为你会躲开的。”
低柔平稳的语气,嗓音清润干净,就像细细的水流淌过耳际。
很意外对方会如此礼貌,温宁浑身上下淌着水,狼狈地抬起头来,尴尬道:
“不好意思……其实是我自己……”说到一半,她愣住了。
路灯下,她看到一张年轻而俊朗的脸,与那晚不同,男人穿着蓝色衬衫,白玉纽扣整齐扣到胸膛上,衬得他整个人翩然如玉、英俊儒雅。
他与温宁见过的每个男人都不同。墨黑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唇,那是一种极精致养眼的好看。
温宁眼睛一瞬不瞬,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跳如擂。
怎,怎么会是他?
她根本没有想好,遇到这种状况该如何应对……
窗外,满城灯火通明,仿佛一幅静止的华丽风景画。
温宁坐在床沿,望着对面坐着的英俊儒雅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钟头前,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那样问他。
“那个……你现在还服务吗?”
他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没有说话。
温宁的心怦怦直跳:“呃,我要你陪我,可以吗?”
他一愣,骤然笑了,英俊的眉目刹那间肆意舒展,薄薄的唇角深深弯起:“好啊。”
在酒店房间里坐着,看男人脱去外套,解开自己的衣扣,温宁感到很尴尬,“不,不用脱衣服,聊天就好……我不是为了做那种事情才找你。”
温宁抬头看向他的脸,却看到他的黑眸,无比锐利而清明的盯着她。
“我只负责陪客人,不聊天。”
男人伸出干净修长的手,开始一颗颗解他衬衣的扣子。
“……啊?”温宁不是很懂这行的规矩。
“不能只聊天,其它的什么都不做吗?”
“不行。”男人言简意赅。
“可是,你只要聊天,我还是照样会付你钱的……”
露出坚实精壮的胸膛,他神色慵懒,声音清冷:“不行。”
温宁的心跳得比刚才还快。
她正想拒绝,他黑色的瞳孔却让她心中一动,她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临死前疯狂一次也不会很过分。
接下来的一切,完全不经思索,不受大脑控制……
未完
原本只是走肾,最后却开始走心。然而,在谜底揭开之后,温宁发现,整个故事竟然不可思议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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