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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游尸,七恶妖魂,九鬼共贼,千魔成群。”
村里老人言,七月半夜鬼出门,活人回避。
可如今谁还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老黄历,三更半夜仍然有很多人在这条街上游荡,这里是城里出了名的不夜城一条街,有很多人在这里寻找夜伴。
明明是盛夏,不知为何,今天夜里的风有点冷。
跟着一个身材清瘦的男子走了很久,我终于鼓起勇气,快步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脸红脖子粗地问:“喂……你、你找伴儿吗?”
不夜城一条街的周围有很多专为搞一夜情的男女准备的爱巢,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一个地方。
走过昏黑的走廊,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一走进黑漆漆的房间,他便毛手毛脚地将我往床那边推,我感觉到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等,等等,你,你不去洗个澡?”我紧张兮兮地问。
“出门刚洗过。”他的声音很清脆,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
听到他的声音那么好听,我实在无法把他的声音与相貌联系在一起,刚刚借着宾馆门口那盏忽明忽暗的灯,看到他一脸嘬腮,长得像一只瘦猴子。
“五、五千。我……我是第一次。”我结结巴巴地说。
“行。”没想到他没砍价,干净利落。
没料到这么顺利,我一时间有些发愣。
他把我放倒在床上,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两只枯瘦的手像是独立活动的生物,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我有点害怕,但是为了钱,不得不反复催眠自己。
没事,不过,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手像是有魔法,所碰的每一处皮肤,都让我燥热不堪。
我的呼吸逐渐变得浓重起来,突然他停住了动作,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看他,然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压在身上的那个黑影突然一分为二,好像一个人被硬生生撕扯成了两个,其中的一个黑影仍然压在我赤裸的身体上,另一个被剥离的黑影却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倒了下去。
噗通!
耳边听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浑身一颤,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
床边的窗被风吹得咔咔作响。
我害怕,突然间有点后悔。
心里一凉,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身上的人死死地压住。
他的身体突然变得极为冰冷,像是寒冰一样,让我浑身颤抖,手脚僵硬。
同时,却不知从哪里来的,鼻息间弥漫着一阵清新的草香味。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凉,你……”我还没说完,冰冷刺骨的唇盖在了我火热的唇上。
他用舌头顶开了我的双唇,舌溜了进来,与我的纠缠在一起。
我含糊不清地呻吟了一声,突然觉得浑身有种虚脱了的感觉,一下子融化在了他的怀里,像一滩烂泥,双手本能地环住他的腰身,他的身体极为结实,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干瘦。
他放开唇,轻轻地朝我的脖颈吹了一口凉气,双手探到我的身下,我浑身颤抖一下,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像是被万藤纠缠,无法动弹。
“你很美。”他轻声细语,奋勇地探入。
我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啊!”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虽然早就听到过同宿舍有经验的室友说过,第一次会特别疼,但是打死我也想不到,会是要死了一般的疼。
……
我不知道自己是疼晕了过去还是累得睡了过去,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窗外已经大亮,床上那个清瘦的男人不见了,床头放了厚厚的一沓钱。
我刚想松一口气,却在那些红红绿绿的钞票时瞬间张大了嘴,牙齿的打颤声咔哒咔哒地停不下来。
我头皮发麻,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我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证明这不是在做梦,我看到了什么?!
那一沓钱不是真钱,而是一沓冥币,就是给死人烧的那种纸钱,花花绿绿的,刺痛着我的眼睛。
我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傻傻地呆坐在床上,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了一片血渍。
我卖了自己的第一次,可是却被人骗了,换了一打冥币?
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心力憔悴地从床上爬起来,慌乱地去拣散落在床底下的衣服。
突然,我停住了。
心脏在胸腔里极速跳动起来,像在激烈地击鼓,我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从床底下,居然横出来了一只干枯的手!
我的脑袋轰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探身往床下看,一个死人印进我的眼里。
我吓得连忙捂上眼睛,但是刚才视线里的那一幕已经映入了脑海里。
那是一具男性的尸体,赤裸着身体,看上去像是被剔去了血肉,只剩下一副骨身和一层人皮,皮紧紧裹住人骨架子,形成了褐色的干尸,那颗头颅上两只眼睛已经完全凹陷成两个黑漆漆的窟窿。
我疯了一般抓住自己的头发,尖声惊叫出来。
我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回到学校,买了一瓶汽水,一口气全喝了,坐在校园的青藤树下的凉椅上发呆。
我没有报警,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那打冥币给死人烧了,“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害你,不是我害你,你不要来找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那个死人应该是昨天晚上和我上床的那个清瘦的男人。
昨天晚上,我跟了他好久,我是看上了他手腕上的那块精致的手表,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一定是一个有钱的主,才找上他的,而这块表现在正戴在那具尸体干枯的手腕上。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是怎么从昨天一个大活人,变成今天一具干枯无肉的尸体的?
难道是我身上的诅咒害了他?
不可能啊,我身上的诅咒应该在我五岁那年被带回村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封印了。
我叫碧澄,大二的学生,两年前从乡村考到城里的大学生。
和别人不一样,我身上有一个秘密,用奶奶的话说,我小时候受到了不明诅咒,浑身上下集聚了不散的阴气,而最阴的阴点就在下身那个位置,如果和男人睡觉,会害死那个男人。
这件事只有几个老字辈的人知道,我们村是有名的阴阳村,村里有很多驱鬼师,能与驱鬼驱魔,可是都对我身上的诅咒无可奈何。
谁也搞不懂,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时候我才五岁,身上就会被种下这样阴损的咒语。
后来奶奶从外村请来了一位世外高僧,帮我驱邪,那高僧将阴气上移至我的左肩,凝聚在左肩,又在那里用梵文封印,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莲花血红图案。
我想到这里,也不够来来往往的学生,扯着领子往肩膀后面看,虽然看不到莲花的全貌,但还是看到部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那多本来血红的莲花,如今居然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我吓得蹭地从凉椅上站了起来,差点和旁边急匆匆走过来的学生撞到一起。
“啊,对不起。”我说了一声。
他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拼命地往前走,他的背上居然坐着一个小男孩。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去,那个小男孩突然转过头来,冲我突出一条像蛇一样的长舌头,那条舌头就像是本身具有生命和思想,在空中转了一圈,掉转头一下子伸进那个学生的头顶里。
“同学!!”我大叫起来,跑过去,拽住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两只眼睛像是死鱼一样盯着我,他两腮已经深陷,眼圈浓黑,一副没了生气的样子,他的脑袋微微向左边歪着,突然从口里流出一道口水,他抹了一下,“干什么?”
我感觉他很不对劲,但更不对劲的在他的背上,我紧张地看了一眼他背上的那个怪东西,“你,你的背上……有个东西。”
我没敢说那是什么,因为那真的不像是这个世界上应该存在的任何东西。
他皱了皱眉头,伸手去摸背上的东西,没想到他的手从那个东西的身体穿了过去,那个东西没有实体,难道是鬼?!
“神经病。”男生骂了我一句,又匆匆地赶路。
我愣在原地,看着那条舌头从他的头顶拔出来,那条酱绿色的舌头上,连带着许多白花花像豆腐一样的东西。
是人脑!我捂住嘴,差点吐了出来!
天!难道我看到的是鬼?!
我吓得两条腿发软,磕磕绊绊地往宿舍走,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糊里糊涂地接了起来,“喂?”
“碧澄啊。是我啊。”那声音十分诡异,好像来自地狱,还伴有信号干扰的声音。
我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你,你是谁啊?”
“嘻嘻嘻。怎么听不出来萍儿姐的声音了?”像是女鬼诡异的笑声。
“萍儿姐?”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萍儿姐是我在学校外面认识的网友,这次缺钱可以去不夜城一条街捞一笔也是她告诉我的,可她的声音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一点也不像。
“你,你没事吧?”我担忧地问。
“我?当然啦,我是谁啊,嘻嘻嘻嘻嘻,我好得很,我告诉你呀,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大阔佬,炒鸡有钱,那种富甲一方的大豪,知道吗?我陪了他一夜,他说要我包养我,让我天天伺候他,还说要给我买栋别墅住,还要给我买保时捷,就是那种炒鸡贵的车子,嘻嘻嘻嘻嘻,我简直是撞大运了!我说,那天晚上,你没抓一个有钱人?”
虽然声音很诡异,还伴随着干扰的声音,但是说话的内容倒像是萍儿说的,她一向思想比较OPEN,一直想给人家当二奶,可以说这次如愿以偿。
我一想到早上看到一大叠冥币放在床头,就觉得心里冰凉凉的瘆得慌。
“没,没有……”
我正说着,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像是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紧接着,像是女人的尖叫声,电话就断了。
我的心七上八下的,突然冒上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萍儿姐死了,死状据说十分恐怖,诡异异常。
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地面上的一滩血。
旁边的一个老太太手舞足蹈的,憋红的脸看上去激动万分:“那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大冷天她穿着一条红裙子,血红血红的,光着两条大白腿,腿上还被刀划了,一道一道,血糊糊的。”
“太渗人了!”我紧了紧外衣,光是听着,就觉得害怕。
“就是啊。看着都慎人,那女的披头散发,一边唱歌一边往前走,那声音哪里像是平常家女子发出来的,又尖又细,不像人能发出来的,她光着脚,两只脚上全是血。她就一边唱,一边跳,上了楼顶了,然后就从上面跳下来了。”说到这里,老太太停了一下,捂住自己心脏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萍儿姐在电话里头说的话,有个阔佬要包养她,还送她车,送她房子。
我的天,这么说,不会是鬼吧?不会是鬼要包养她?
我的脖颈发冷,算了算日子,想到了昨天居然是七月半,也就是传统上中国的鬼节,小时候奶奶经常告诫我,七月半是鬼出来的日子,活人一定要回避。
这样想着,我越来越觉得恐怖,难道,昨天晚上,我遇到的,也是鬼?
我不敢深想,一想就感觉周围阴风四起,像是要把我卷进到无底深渊里。
突然,刚刚那个说话的老太太朝我走了过来,冲我裂开嘴巴,傻兮兮地笑了起来,“姑娘,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她跳下来,血溅了这一地。哦哦,对了,还有一个怪事,她还抱着一堆纸糊的玩意,好像是一个纸扎的车子,还有一个纸扎的小房子。就像这个……”
说着,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白色的纸糊的车子,那惨白的颜色,刺得我眼睛疼,从纸车里忽然渗出鲜红的血,甜腻的血腥味扑进我的鼻孔。
“你知道吗?那血,溅了一地……”老太太阴森森的脸上,突然挤出来一张脸,看上去像是萍儿姐。
我吓得往后退去。
正在这时手机的铃音大作,吓得我差点坐倒在地上,我颤颤巍巍地接了电话,心里害怕听到刚才那样萍儿姐诡异的声音。
“碧澄!碧澄!我的好碧澄!钱!钱弄来了吗?”很清晰的声音,是陈华凯。
我心里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还,还没有。”
“怎么回事啊?你真的忍心看我死吗?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你了啊!”那边凄凄惨惨戚戚。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你再等等。”
挂上电话,我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为了他,为了陈华凯,我也不会七月半晚上去出卖自己的色相,也不会遇到这么多古怪的事情。
陈华凯啊,陈华凯,我这辈子真是欠你的。
陈华凯比我大两岁,从五岁我们就认识了,一直是朋友,我们也交过一段时间的男女朋友,可是时间不长,就分了。
我们俩分分合合,他求我什么事我都答应他,我觉得我欠他的,因为五岁的时候,我掉进湖里差点淹死,是他救了我。
这份恩情,让我被他耍得团团转,可又心甘情愿。
陈华凯家里其实特别有钱,他就是陈家一个败家子,整天花天酒地不说,还经常去地下赌博场所,每次赌都能把自己的裤衩输进去,还不长教训,还要去。
现在好了,陈家的老爷子这次雷霆大怒,玩真的,把陈华凯所有的卡都冻了,他背了一屁股账被扣在人那里,只好跟我借钱。
我一个穷学生,哪儿有那么多钱,跟朋友借了一些,剩下的五千我实在没办法,就听了萍儿姐的,跑去不夜城一条街把自己卖了。
结果卖了一沓冥币!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盯着地面上的血发愣,我看到很多密密麻麻的虫子不知道从哪里爬了出来,它们都有许多触角,朝那滩血包围过去。
“虫子,虫子!”我吓得结结巴巴地指着那滩血大叫。
旁边围观的群众好奇地顺着我的手指的地方看去,“哪儿有虫子?”
他们看不见?
“这女孩不会也?”一个中年妇女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右手的食指在太阳穴的地方转了转。
那意思好像是我的脑袋有问题,可是我真的看到了,那大片的虫子,密密麻麻地爬到血迹上,顿时黑褐色的身体像是染了鲜血一样,变得通红刺眼。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捂住嘴,感觉要吐出来,突然耳边出现了萍儿姐的声音,“碧澄。快来啊,这里可好了,有吃有喝,有车子,有别墅,快来呀。”
瞬间阴风四起,怪风吹起地上的沙石,眯了我的眼睛。
我的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着,脚底下像生了根,一动不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座漂亮的别墅,院子里开满了鲜花,还有一个大游泳池。
突然,我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快跑!快离开这里!”
那声音像是昨天晚上跟我睡觉的那个瘦猴子。
我楞了一下,回过神看到刚刚爬在地上的血红虫子全都在往我这边爬,有几只已经爬上了我的脚背,我全身的汗毛全部都竖了起来,吓得我使劲跺脚,把那些该死的虫子甩掉,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回到学校,天色已经晚了,看门的老大爷正在吃东西,听到我进门的声音,突然抬起头,我看过去,吓得魂都快没了。
原来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老头,他在我们学校已经呆了很久了,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看门的,没有人会注意他。
我看到他两只眼睛雪白雪白的,没有瞳仁,他的嘴巴在咀嚼,嘴里也是白花花的,看起来像是雪白色肉呼呼的虫子,是蛆!
这一天我已经受够了刺激,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了。
我快步往女生宿舍方向去,路上眼里全是古怪的一幕一幕,原来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学校简直是个鬼校啊!
我走着走着,干脆跑了起来,正跑着,突然被旁边路过的人一把钳住了我的手腕,我吓了一跳,回头借着月光看到一个猪头大耳的男生,正一本正经地盯着我看。
“干什么?你谁啊?”我有点生气,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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