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只专注成瘾治疗.多个成功案例
这个病例故事的治疗方案和目标十分特别:我根本不需要治好患者的恋足成瘾,只要帮助他和妻子过上正常的性生活,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我想借此告诉患者和家属们,恋足成瘾的治疗虽然通常都需要矫正患者的恋足行为,但有时候我们可以根据患者的治疗目标另辟蹊径:先解决患者的实际难题,尤其是正常性生活问题,令患者的恋物行为不影响生活和工作,这也不失为一种非常有效的治疗。
毕竟,如果恋物行为没有给患者或他人带来痛苦,也就不算是个病了。
姐姐用脚逗他的“小弟弟”
阿宏3岁时,他的姐姐不到6岁。一次姐弟俩互相玩闹的时候,姐姐赤着脚逗他的“小弟弟”,一边哈哈大笑。换了是平时,姐姐动他一下,他早就追着打回去了,可是那次他觉得挺舒服的。
那时天气热,姐弟俩经常在地上打地铺午睡。一天,姐姐午睡时,阿宏想起来那次“脚逗事件”,便忍不住爬到姐姐脚边,用“小弟弟”碰姐姐的脚。姐姐醒了,回头看到阿宏,大声问,你在干嘛呢!阿宏说,姐姐,这很好玩啊!
很明显,当时阿宏和姐姐都只是小孩,这些举动对他们来说只是“好玩”,也没有引起家长的警惕和阻止。阿宏感觉到的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性冲动,可是“小鸡鸡”被触碰带来的“舒服”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两姐弟逐渐长大,姐姐很快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可是阿宏却从此喜欢上了女性的脚。到了青春期,他在网上接触到“恋足”的黄色视频,并忍不住自慰。正常男性的性幻想多半是女性性特征或性交画面,但阿宏的性幻想全都是女性用脚挑逗他的“小弟弟”,或者他跪舔女性脚部的画面,然后自慰达到性高潮。
无法跟妻子进行正常性生活
阿宏一开始觉得这种方式也能排解性欲,恋足并不是问题,直到他结婚了。
他跟妻子小菁的感情非常好,两人的价值观、人生观、性格、兴趣爱好等方面都很合拍,除了性生活。婚前两人同居时,阿宏隐瞒了自己的恋足情结,第一次尝试性生活时只好不停地偷看小菁的脚,再结合性幻想令自己兴奋。
小菁那时也是处女,两个都没有过性经验的“小白”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开始了。阿宏进入之后,小菁痛得大叫了一声,阿宏一惊,一看还有血迹,吓得马上撤了出来。两人的第一次就这样草草结束,并没有真正完成性交行为。
如果男女双方都是初夜,心情紧张,经验不足,过程有所不顺是很正常的,通常磨合几次就没问题了。小菁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后来又尝试了几次,阿宏根本无法进入,她怀疑阿宏勃起不坚,性功能有问题。
阿宏自己则“做贼心虚”,本来就揣着恋足的秘密,第一次失败后更紧张了,每次进入前都提心吊胆。几次不成后,阿宏彻底丧失信心了,心里也以为是因为恋足,性偏好有问题,才导致性功能不行。医院看男科,也没查出毛病,医生让他心情放轻松,可他根本就做不到。
后来,他向妻子坦白了恋足的事,没想到妻子并不介意。再尝试性生活时,妻子用脚一碰他的“小弟弟”,他就兴奋了,可到关键时候还是进入不了。
阿宏掉进了一个恶性循环,越是失败就越想成功,越想成功就越害怕不成功,越害怕当然更加容易失败了。到后来,他只要一想起性生活就紧张得颤抖,手心出汗,坐立不安,内心不是期待而是恐惧。对于男人来说的“性福”,对他来讲简直就是噩梦。
引发躁郁症几次想跳楼自杀
阿宏和小菁结婚整整3年后,还是没办法过上正常性生活,无法生育孩子。家里老人经常催促,夫妻俩不好意思道出真相,朋友问起,他们更加没有脸面解释。这个话题对夫妻俩来说就是一根刺,阿宏甚至听不得别人谈论小孩的事,别人一触碰到这根刺他就非常烦躁甚至愤怒。
重压之下,阿宏出现了严重的精神障碍。一方面,他觉得没办法进入妻子的身体,男人仅有的尊严都没有了,长时间精神消沉,甚至几次动了自杀念头。另一方面,他脾气变得非常暴躁,有时候妻子抱怨几句,他就暴跳如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夫妻关系越来越僵化。
阿宏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医生给他开了一些情绪稳定剂和抗精神病药,对他的情绪失控有一定帮助,但是性生活的问题不仅解决不了,而且感觉性功能更加糟糕了,简直就是雪上加霜!阿宏知道,再这样下去妻子肯定会跟他离婚,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他觉得人生就没有意义了,肯定自杀。
阿宏他强打起精神到处继续看医生,想治好恋足成瘾,可大部分医生都告诉他没有办法,有些大夫甚至没听说过恋足成瘾,也不听他描述病情,直接让他做心理量表。后来,他在网上看到一篇我写的关于恋物成瘾的文章,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办法了,专程从河南到广州来找我,做最终的尝试,用他的话说“死马当活马医,赌一把”。
深度心理干预让他爱上妻子的身体
对于恋足成瘾,通常治疗的目标是让患者对女性的脚部不再产生兴奋。要做到这一步并不容易,很多机构只能靠精神药物,不但疗效低,还有副作用。国外精神科大夫甚至利用激素疗法,减少患者体内的雄性激素,减少性冲动,可这样会导致严重的性无能,俗称的“化学阉割”,患者更无法进行正常性生活。我认为恋物或者恋足成瘾最终的治疗目标应该是建立起正常性生活反射,享受“性福”生活。而目前的通常治疗方法尤其是药物治疗,与这个治疗目标是背道而驰的。
恋足成瘾是性心理上的问题,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开创的“多维度成瘾快速治疗法”(MDART)主要利用深度心理干预,通过深度下程序植入技术(PITDH)消除患者对女性脚部的性兴奋,然后再对女性性特征建立起正常的性兴奋条件反射。这是我治疗恋足成瘾的常规方法。
可是,阿宏到广州跟我第一次见面就说:“何医生,我妻子其实能接受我恋足,这个问题可以先不处理,但一定要先帮助我过上正常性生活。”最后,我们定下治疗方案,先让阿宏和妻子过上正常的性生活,只要这个目标达到了,阿宏的压力就缓解了,双相情感障碍自然就消失了,夫妻关系也就恢复了。
我开始着手处理阿宏对性生活强烈的恐惧和不安,只有让他在性生活中感到放松、愉悦,才有可能顺利进行。我利用深度催眠下程序植入技术(PITDH),让阿宏深度放松,并他联想跟妻子进行性接触、前戏的细节和各个环节,唤醒恐惧感,再替换成开心、期待的感觉。
他在性生活中无法放松自己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恋足多年,只对女性足部感兴趣,对女性的其他身体部分毫无兴趣,甚至觉得女性性器官肮脏、恶心。之前尝试性生活的时候,他都努力压抑自己的厌恶,当然难以进入状态了。
对于这些问题,我也一一进行了处理。到后来,他面对女性性器官时已经没有厌恶感,而是非常平静,对女性乳房等部位也开始有轻度兴奋反应了。
再次失败原来是性爱“小白”
阿宏非常配合治疗,每一次心理干预后都感觉自己在那方面有进步。治疗进行了一大半的时候,我认为他需要进行实践了,需要他爱人过来接受性治疗。阿宏非常兴奋,妻子听到好消息也特意飞来广州。夫妻俩就趁机再尝试了一次。
我本来以为十有八九能成了,坐等好消息,没想到第二天阿宏面如死灰,之前的兴奋完全不见了。我问怎么了?他说,前戏的时候还挺顺利的,他不恐惧了,也有性兴奋,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进入,他一下子又崩溃了。他还说算了,治不好了,要跳楼。
我吓了一跳,连忙安抚他别着急。我也感到很奇怪,一般来说,只要双方充分兴奋,进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怎么会还不成功呢?我让阿宏别怕难为情,详细地跟我说跟妻子性生活的细节,否则难以找到问题的症结。
听阿宏说完我真是哭笑不得:他和妻子在性事方面真是太“纯洁”了,阿宏根本搞不清楚女性阴道口的具体位置,还不会使用避孕套。他的妻子小菁也没有性生活经验,每次都很紧张,阴道口不够放松,丈夫难以进入。阿宏在戴避孕套上折腾了半天,试了几次又不行,本来就有点慌了,小菁忍不住骂他无能,他一下子又软了。
于是,我就教给阿宏一些性技巧,让他帮助妻子充分放松、兴奋。他很惊讶,瞪大了眼睛问我,何医生,你说这些男人都懂,怎么我就不懂呢?!其实,我自己也很惊,现在回头想想其实很好理解。我国性文化比较保守,很多男性虽然在成长时期没有经过系统的性教育,但青少年时期开始接触一些性信息、影片之类的,慢慢也就懂了。
可是阿宏从小恋足,普通男人爱看的他都不爱看,只看恋足的黄色视频,对一些很基础的性知识一窍不通也正常。这个病例启发了我,治疗恋足成瘾时还要考虑患者性知识储备是否充分的问题。
关键的家庭治疗破除夫妻心结
我一直很强调家庭治疗的重要性。患者得病了,往往家里人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时间一长也是半个病人了。他们的心理状态会反过来令患者的病情恶化、复发。跟阿宏交流的时候,我发现阿宏的妻子小菁也存在一些心理问题。
小菁其实很通情达理,即使知道丈夫有恋足成瘾,也能坦然接受,也很支持丈夫求医。可是,长期以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些方面的委屈她根本无处诉说,认为自己困在“无性婚姻”中得不到幸福,逐渐就形成了一个病理性条件反射:只要阿宏尝试失败,她就很容易情绪爆发,大骂阿宏无能。这相当于在男人的伤口上撒盐啊!
我特意请另一位心理干预高手——我的爱人刘医生,再叫来阿宏和妻子,4个人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从专业角度来说,他们俩迫切需要的是性治疗。但是,我们国内性治疗很落后,又极其敏感,虽然我懂一些性治疗知识,但是毕竟不是专业的性治疗师,而国外一般性治疗师都是女性。所以,一般来说我不愿意对患者夫妻双方进行性治疗,可是阿宏的情况很特殊,他的妻子对这个话题又非常敏感,这个问题不解决,治疗失败的可能性极大。如果治疗真的失败了,那就是阿宏自杀,家庭破碎。
所以,一般的精神科大夫或心理专家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个案:治疗目标高、时间短、病情复杂(恋足成瘾、双相情感障碍)、治疗失败后果极其严重。可是阿宏已经在国内遍寻名医,我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不能放弃他。而且我有信心,迎难而上。所以,我把我的爱人请出来,以两对夫妻的身份进行性生活技巧的交流,更能让小菁接受。
我们谈了很久,让阿宏理解妻子的委屈和情绪,也让小菁理解阿宏现在的状态,给予他更多的信心和时间,消除小菁的愤怒。我们对于他们性生活中的不足和技巧进行了指导。
3天后,我再跟阿宏碰头,他一看到我就咧嘴笑,高兴得手舞足蹈,他说:何医生,我成功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成了!
结果,本来治疗方案还包括矫正阿宏的恋足行为,可还没进行到这一步,小两口就觉得没问题、要回家了。小菁毫不介意阿宏恋足,阿宏的双相情感障碍不治而愈。
阿宏临走前还有点担心,恋足的问题不彻底解决的话,以后会不会导致病情反复。我让他别担心,他的恋足根本就不是个问题了。现在,他跟妻子进行拥抱等亲密行为时开始有生理反应了,说明他的性偏好正在发生变化。只要他跟妻子能顺利地过几次性生活,体验过快感,他对爱人身体的感觉会越来越强烈,新的健康的性行为条件反射会逐步建立,“性趣点”会逐步恢复正常。如果觉得有必要,到时候可以快速消除原有的病理性恋足条件反射。
这个病例对于恋物成瘾、恋足成瘾的治疗领域来说意义重大。医生和患者总把焦点聚焦在恋物、恋足上,认为一定要消除恋物、恋足行为,病并才能治好。但其实,帮助患者进行正常的性交活动,恢复他们的社会功能,让他们体验到快感和成就感,意义更重大,这个病也能逐步治愈。
至于恋物和恋足,只要不对患者和他人造成负面影响,也就不是个问题了,甚至慢慢也就淡化了。我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病人”,我们不能只看“病”,不看“人”,尤其是对于精神障碍患者而言,这个问题更重要。我们精神心理工作人员的治疗目标不仅是疾病的康复,而且是提高个案生活的质量,甚至生命的意义。
1
中国毒理学会药物依赖毒理专业委员会委员
1
曾任武警广东总院心理科学科带头人暨国内首家青少年成瘾治疗中心主任6年
1
《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编委
1
“多维度成瘾快速治疗法”(MDART,何式脱瘾法)创始人
本文版权为北京中科白殿疯在哪里北京中科医院假
转载请注明地址:
http://www.ggmzc.com/zcmbhl/98593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