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女逆袭指南步步惊婚模板设计鲁迅1正文米封闭负向幻觉——果然,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占色想着,侧过脸去瞄了权少皇一眼,却见他端着一张冷鸷阴沉的脸,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更看不出来他心底的真实情绪,整个人也板直了身板一动不动,气势凛冽又骇人。亲姐弟,他心里肯定也着急吧?心下叹了声,占色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怎么办?”权少皇暗沉的眼眸望向她的时候,很快便换柔了光线,抿着冷硬的唇,没有吭声儿。不过却手掌带着她的腰,就近将他安置在了沙发上,接着自个也坐在她的身边。“等他们吵。”“额……”等他们吵,占色觉得,这也不是办法的办法了。旁边站着的佣人有些尴尬,主人家的事儿不便掺和,只是很快就端上了茶水来,客气的招呼完,便说要上楼去叫太太下来。不过,却被权少皇给阻止了。心里有气儿不撒出来,不是憋得难受么?让他姐去作!两个人坐着,又听了几分钟的吵闹喧嚣,他依旧坐得住。可晏家的老太太却有些坐不住了。刚才老太太估计在装聋作哑,因了上次晏容的事儿,见到权少皇夫妇俩来了,也没有出来招呼。可上楼闹得声嘶力竭,她再憋下去心脏病都快犯了。从里屋出来了,晏老太太客气又别扭地笑着招呼了权少皇和占色两口子,接着就寒板着脸将气儿撒在了佣人用上,为客人来说,为什么还不上去叫楼上的晏仲谦和权凤宜下来?占色觉得,果然有母便有其女。就晏容那个性子,可能还真得了晏老太太的真传。这位晏家的老太太六十多岁了,精神头不错,说话也掷地有声,一看就是也不太好相与的婆婆。看到她这样子,占色越发替权家大姐揪心了起来。她曾经是从权凤宜的言词里听到过她对这个家的维护。可就那样把家看得那么重的女人,丈夫却背着她去搞女人……男人啦!一想到‘男人’这个物种,下半身思维的动作,她便挑着眉转过脸去,看了看表情一直生硬阴鸷的权少皇,语气三分恐吓七分认真,语气小得只有他才能听得见。“权少皇,你往后要有了小三儿,我就不是跟你离婚那么简单了。我得先把你剪了,把鸟肉煮熟,烘干再磨成粉,撒到大海里,让你一辈子不能人道,鸟影渣渣都见不到。”权少皇寒了寒,睨她,轻声说,“果然最毒妇人心。”“哼!这还是轻的……你要真敢,指不定还有更毒的招儿。”“小傻逼!”飞快地挑了挑眉,权少皇捏紧了她的小手,低低在她耳边儿说,“爷每天都把鸟藏在你鸟窝儿里,这样放心了吧?”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其余人坐得稍远,完全听不清他俩在说什么。只不过,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见到权四爷,却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温柔的对人说话。不由得面面相觑,都有点儿诧异了。要说这事儿,若不是他们亲眼见到,谁会相信那位傲慢霸道,见人从来爱搭不理的权家四爷会那样的表情对一个女人?有了晏老太太的话,晏仲谦和权凤宜很快便下楼了。两个人,一前一后,面色各不相同。晏仲谦儒雅的脸上,一脸的灰败,神色憔悴,身上浅蓝色的家居服被揉得皱皱巴巴,一看两口子就像刚刚干过仗,或者他被权凤宜给揍了。当然,权凤宜比他看上去还要凄惨几分。她身上再找不到占色以前见到她时的贵气与大方了。没有化妆的脸上有些苍白,头发懒散的挽了一个髻在脑后,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黑眼圈和眼袋明显的耷拉着,一下子竟像苍老了十岁。占色更加同情她了。大概女人都是向着女人,也只有女人才能体会女人的悲哀。权凤宜今儿叫了权少皇过来,自然有她的原因的。她是一个比较传统保守的女性,有着传统女性心里的那个娘家的概念。他们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如今自己在丈夫家里受了委屈,能想到替她出头的自然就剩下大弟弟权少皇了。晏家,权家,在老一辈就有交道,这会儿坐下来谈的会是一件不太体面的事儿,那气氛,多多少少便有些诡异。几个人坐下来,还是晏家老太太先出声儿。不过,谁的儿子谁心痛。晏老太太的话里话外,虽然也谴责了晏仲谦几句,可里面的话风也一直在替她的儿子开脱。中心思想就一个:她认为男人偶尔犯个错,已经道过歉,事情就算过去了。往后两口子好好过日子就成,犯不着大动干戈,还把娘家人给找过来了,拼死拼活要闹离婚,实在有点荒唐。可怜天下父母心,占色心里在冷笑。她其实知道,晏仲谦肯定不想离婚,而且他也离不起婚。为啥?!依晏仲谦目前的官职,别说这一桩搞外遇的丑闻了,就算只是一件普通的离婚案子,一旦被有心人给炒作利用一下,也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儿。小了不说,往大了说,就算国内的媒体不敢报道,国外的媒体也能当成一件大的花边儿新闻来炒作了。不过,他那么算,权凤宜被逼到这份儿上,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不管晏老太太和晏仲谦说什么,她都要离婚。说什么,她都要离婚。还放出话来,如果晏仲谦不同意与她协议离婚,她就到法院去起诉。到时候搞得两家都不好看,就怪不得她了。从权凤宜激烈的反应来看,她这会儿的火气正郁结在心头,什么后果都不会管用的那种情况。在几个人交涉的过程,占色一直没有吭声儿。她不吭声情有可原,毕竟是只是弟媳妇儿。可权少皇也是一声都没有吭。一张冷鸷阴绝的俊脸儿上,表情明明灭灭,没有表态,也没有对晏家进行任何指责。可占色知道,这个男人极其护短。绝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高端影帝,他对于权凤宜的维护,不会比晏家老太太对晏仲谦的维护少。只不过,一张阴沉莫测的冷脸下,没有人能了解他对亲人火热的心肠。他为什么不说话呢?占色有些猜不透。过了好久,就在权凤宜与晏家老太太争执不休的时候,一直没有吭气的权少皇,终于站起了身来,高大的身躯凛冽强势,给人一种特别的威慑力。他的目光,是扫向了晏仲谦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压迫力十足。“姐夫,我们单独谈谈。”“好。我们去书房。”晏仲谦看着他,也正有此意。毕竟男人与男人,更好说话,与女人怎么扯得清?权少皇冷唇紧抿着,点了点头。然后,他大手落在占色的肩膀上,低头看向她,声音浅淡,“小幺,你陪大姐去坐坐。”“嗯。”占色了然的冲他笑了笑。一个‘去’字儿,代表了四爷讲话的高端艺术。作为他的老婆,占色自然懂得他话里的意思。所谓去,是让她与权家大姐单独去聊聊,并且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开导一下她。这么一想,她突然又明白了权少皇不表态的真正原因了。正如她一样,虽然他们都看到权凤宜哭闹,可谁都不知道权凤宜心底对这一段婚姻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毕竟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离婚不是小事儿,必须得先冷静下来考虑清楚了才能定论。尤其女人在这种时候特别容易冲动,往往也只是口不对心,闹闹别扭,心头想不过去。心思千回百转间,那两个人男人已经去了书房。占色站起身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缓一点。“大姐,咱去你家园子里坐坐吧?”不需要她多说,权凤宜就了解意思了。不过却没有带她去园子,而是带着她去了偏厅,吩咐人泡到了茶水。看得出来,她现在也处于极需要倾诉和渲泻的状态,不管怎么说,占色是她的弟媳妇儿,好歹也是她的娘家人。这么想起来,觉得占色与自己的关系,比之晏容真的近了不少,至少她不会是向着晏家的。人很奇怪,对于亲疏的分别,往往在出事儿的时候,才能真正看得出来。于是乎,权骨宜今天看占色,怎么看怎么亲切。为了不让别的人听见拿出去嚼舌根子,她远得这个偏厅离大厅比较远。也把人都屏退了,才松懈了神经抽泣了一下,拿着面纸吸着鼻子,颇有几分伤心和感叹地说。“这个婚,我离定了,拼着与晏家鱼死网破,也要离。”“大姐……”占色与她的中间隔了一张铺着红色绸缎台布的茶几,喊了一声儿,她想了想觉得这样说话不方便,索性又坐到了她的身边,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现在事情不出已经出了,你先冷静下来,咱们再想办法。”人在心里受伤的时候,感情就会有空缺,拍背这样的直接抚触,会让人心里放松有安全感。占色懂得这样道理。所以,她那只抚在权凤宜的后背上,力度适中,作用也很大了。不到几分钟的时候,在她柔软好听的声音劝导下,权凤宜又抽泣了一会儿,就在她的安慰声里,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毕竟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她并非真正的泼妇,刚才歇斯底里地闹了那么一场,确实是因为她太难受了,现在一冷静下来了,竟反常地冲占色笑了笑。“小占,大姐今儿,让你看笑话了。”占色摇了摇头,浅笑着,目光闪了闪,“大姐,我有种事不明白。”权凤宜吸了吸鼻子,“什么事?你说。”这会儿,偏厅里就剩她们两个人,占色也没有什么顾虑,直接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姐夫跟王薇的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之前,因为院案子的保密性,加上权少皇为了顾虑权凤宜的感受,晏仲谦这条线几乎完全被排除在案子之外,可以说真正知情人除了他们当事人自己和查案的几个人,就只剩下设计案的那个人了。王薇死了,闭了嘴。晏仲谦自己不可能说。查案的人都被权少皇封了口,更不可能告诉权凤宜。那么,按道理来说,权凤宜她就不应该知道才对。这事儿,今儿爆出来,真就奇了怪了!听了她的话,权凤宜的目光黯了黯,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了起来,磨着牙,低‘啐’了一口。“他就是一个贱男人!”占色听得出语气里的嗔怨,也看出来了她的落寞,可她没有说话。她知道,现在她最应该做的就是一只让人吐槽的垃圾桶。权凤宜恨恨的凤宜恨恨的骂了两声儿,又清了清嗓子,吸口气才镇定了下来,将激动的情绪压了下去,冲着她无奈地长叹。“小占,男人在外面有了人,咱们做女人的,很容易感觉得出来。”对于这个说法,占色特别相信。可晏仲谦与王薇的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权凤宜怀疑,依她的个性,也不会等到今天来爆发。这其中必然还有问题。于是,她点了点头,没有插嘴,以免打乱权凤宜的思路。占色作为听众,绝对标准合格。权凤宜看着她,唇色苍白,语气凝噎,“我和老晏大半辈子的夫妻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最了解的人莫过于我。前一段儿时间,我就发现他不太对劲儿。以前出门穿什么都是我在打理,他根本就不怎么在乎。那段时间,他开始注意外表了,连内裤都换着花样的变,而且打扮偏年轻化,完全与他之前沉稳的风格不符。还好几次在我面前感叹自己老了,每一周总有两三天晚上说有应酬,回家来,都是在凌晨一两点……”这……确实是男人出轨的标志了。占色抿了抿唇,看着她,又安慰了几句。摆了摆手,权凤宜自嘲的笑,继续说。“小占你说,自家男人反常了,咱能没有警觉吗?虽然他掩饰得很好,甚至对我往常对我更好,时不时给我买点东西,可我还是知道他有问题。但是,我即便心里怀疑,却也抓不住他的小辫子,更不想影响我们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也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苦水往心里倒。可是……”看得出来,权凤宜有心倾诉,但说到这儿,又有点难以启齿。于是,话题停顿在‘可是’这里,她端过桌上的水杯来,埋头喝了一大口水,咕噜噜灌下去,才又拿着面巾慢慢擦了擦,嘴唇带着极大的讽刺笑开了。“十来天前,他突然不爱打扮了,回家也准点了。当然,对我也没有那么热情了,经常走神儿,叫他也听不见……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总算想明白了,要好好过了,只是心里别扭。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女人死了,她不在了,小占,你说我多可笑?”占色顺着她的后背,抿着唇不吭声儿。捧着水杯,权凤宜眼皮儿耷拉了一下,接着说。“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跟老晏两个人,年轻时也是狠狠相爱过的,发过誓赌过咒,要一辈子相守下去。之前其实一直都好好的。就是这两年来有些……实话说吧,我跟他有时候两三个月都没有一次夫妻生活了。我想,他年纪大了,工作也累,不折腾也好。然而……有些天的晚上,我好不容易盼到他来了一次……可他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喘着气含含糊糊的喊了一声‘小薇’……”高潮时喊了别的女人名字?大概对于女人来说,这是最大的侮辱了吧?权凤宜的目光凄然了不少,眸底满满的苦涩。“事后,我跟他大吵了一架,我问他了,他说是我听错了,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小薇。我心里知道,占小,我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在骗我……可我还是忍下来了。既然他都回来了,为了这个家,为了大家的脸面,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全盘忍了……”说到这里,权凤宜的情绪再次激动得不行,端住水杯的手有些发抖,不得不将水杯再次放到了桌面儿上。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出来的落寞,难堪还有痛苦。可以说,她整个人都已经陷落在那件事的情绪里。作为女人,占色能理解,特别能理解她。沉默了一下,她重新给权凤宜倒了一杯滚水,待她喝下,才索性直截了当的命中主题。“那为什么,你现在又想要离婚了?”“我……恨……”权凤宜嘴唇有些抖。占色看出来了,问,“又发生了什么事,对吧?”“是。”权凤宜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难堪:“你说可笑不可笑,原来大家都知道他有外遇了,就我不知道。这都没事儿……我没有想到,我儿子竟然也会知道了……”“你儿子?”难受地苦笑了两声儿,权凤宜的肩膀抽动般抖了一下,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一宁知道了,打了电话斥问他爸爸,完了又给我打电话,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也是在安慰我……我这个当妈的,彻底没脸了……”在权凤宜刚才的叙述中,占色差不多已经听完了她与晏仲谦的整个婚恋史。她特别明白这位权家大姐。她是一个有个性的女人,性格十分要强。一开始,她本来准备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等着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可现在儿子知道了,原来大家都知道,她母亲的形象倒塌了,脸面也就没地儿搁了,所以,闹起了离婚来。一个原本以为一辈子都容不下瑕疵的女人,一忍再忍之后,觉得无须再忍了。占色看着她无声的饮泣,说不出来的同情。同为女人,她理解。有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被自己是丈夫心里的唯一?是丈夫一辈子的执爱。可事实,它就是这么残酷。然而,劝和不劝离,也是人之常情。这会儿,占色也说不出来劝离的话。“大姐,你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的。可正如你所说的,那个女人她已经死了,你真的不准备再给姐夫一再给姐夫一次机会?”讽刺的笑了一下,权凤宜后背靠在沙发椅上,头往后仰着,一双眼睛直瞪瞪的看着天花板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感慨的叹气儿,“小占,不瞒你说。其实我心里并不确定。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或许会毫不犹豫。可我现在老了,也没那么大的劲儿再折腾了。你说,连晏仲谦他都可以背叛我,世界上还有好男人么?”这话问得……占色噎在了那儿,喉咙哽了一下,没有说话。好半晌儿,权凤宜又偏过头来看她,一脸上浓重的哀伤。“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像你这个年龄,还可以恣意享受男人的宠爱,男人会把你哄得像宝。白玫瑰是你,红玫瑰也是你。可谁知道在若干年后,你会不会成了白米饭与蚊子血?”失爱的权凤宜,大概忘记了占色是她的弟媳妇儿,她的老公是自家的老弟。这句话,完全基于女人对女人的角度来说的。她一声声痛斥着男人的种种不是,将怨妇的悲哀表露无遗。占色知道她要倾诉,索性不开口,由着她去说。好一会儿,权凤宜说累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秘方,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我找给你。唉,女人啊,孩子才是自个儿的。你看看我,哪怕没有老公,两个孩子还是完全站在我这边儿的,也不算误了一辈子……”“好的,谢谢大姐。”占色想到她说的那个秘方,脸上便有些不自在。不过,权凤宜察觉不到,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又环顾着偏厅里的布置来,眼神里带着点儿迷茫的神采。看着看着,突然失笑不已。不过,那个笑容并不纯粹,掺夹了太多的酸楚和无奈。很明显,她依旧还爱着晏仲谦,哪怕到了现在,她还是爱着这个她唯一的男人。嘴里絮絮叨叨的,全是她与他的过往。“我与老晏一起走了半辈子了……有过太多太多回忆了……小占,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想想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心易变啊人易变……”喃喃地念着这几句词,权凤宜笑得更怪异了。“他曾经也真心爱过我,疼爱到了心尖子上。然后你看我这好强刁钻的毛病,也都是他给惯出来的。可男人啊……呵呵,他现在不喜欢了呢?我一直以为,等我死的那天,虽然一事无成,做了一辈子的家庭主妇,但至少能有一段拿得出手的爱情和婚姻留给儿女,呵呵,我可笑吗?”占色紧紧抿着嘴,良久说不出话来。在男人宠你的时候,你就是天仙儿,就是人间至宝。可是,当男人的宠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上,你便什么都不是。心里漏了漏风儿,她听着权凤宜叨叨,不由自主又想到了她与权少皇。思来想去,她最后总结了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是管不了的事儿。她现在,就做好今天,享受好今天。至于未来的事,发生了再说!*与权凤宜谈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等再出去的时候,占色觉得完全倾诉后的权凤宜心态已经平静了许多。不过,她也更加明白了,她离婚的念头,更多来自于她的不甘心和纠结。真正想要离婚的欲望,压根儿没有她说出来的那么强烈。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依赖丈夫已经成了习惯,没有足够的勇气,又怎么能打破这种习惯模式?她其实支持离婚,可她不能这么说。不知道权少皇与晏仲谦两个关在书房里谈了些什么,权少皇的表情与之前没有任何差别,用两个字儿形容就是——平静。不过,从晏仲谦捂着胸口皱眉敛目的样子来看,他脸上无伤,身上肯定有伤。不消说,权少皇指定又爆揍了他一顿。晏家的晚餐,气氛有些怪异。长吁短叹的晏家老太太,不住地劝着夫妻俩要和谐相处。而权少皇只顾着照顾占色,头都不抬,不管对谁都是一副天王老子的态度,不搭不理。但占色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支持权家大姐离婚。唯一占色觉得意外的就是晏仲谦了。他对权凤宜的表现,比占色看见他的任何一次都要殷勤而执著。叫着权家大姐的小名儿,不停往她碗里添菜,她喜欢的,她不喜欢的,他如数家珍,盛汤盛碗,表现得绝对优秀。不过,权凤宜没给他好脸。当然,在他诚心悔改的表现下,权凤宜虽然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可明显已经松动了不少。女人啊,总是那么容易原谅男人。看着这一幕,占色很揪心。她不知道是不是自个儿太冷血,但是她真不赞同权凤宜的做法。换了今天这件事儿主角是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男人偷腥,从心理上来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二次。就算他没有机会,也会创造机会,绝对原谅不得。“哟,怎么这么多人?”正吃着,一道尖细的声音便落入了耳朵里。占色侧眸。来的人正是晏容。也亏得她了,那天晚上泡了一夜的臭水沟,那一副极为高傲的大小姐样子,还有清冷尊贵的气质,还是半点儿还是半点儿都没有改变。带着卫错去洗了手,她坐到了餐桌上,给众人都打了个招呼,表情不愉地望了一眼占色就偏开了头去,依旧是那种视她如无物的眼神儿。占色只是笑笑,当她不存在。晏老太太很宠这个女儿,上次她与占色闹别扭的事儿,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只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刻意提起。晏老太太清了清嗓子,瞥了过去,提醒女儿快吃饭,不想让她再得罪了权少皇。大人们神色各异,只有卫错十分惊讶,或者说惊喜,她愉快地喊了一声儿‘占老师’,就跑了过来,抱着她的胳膊肘儿,一脸都是单纯的笑意。“占老师,你怎么会来的?要知道你在家里,我早就回来了……”占色拍了拍她的手,微笑,“先吃饭吧。”重重地点头‘嗯’了一声,卫错拉了凳子过来,就坐在了占色的旁边儿,挨着她紧紧的,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不时偏头看她说话。上次卫错被晏容带走之后,就一直跟着她生活了。期间卫季北去看女儿,晏容霸道得不许卫错与她老爸接触。为此,卫季北不知道与晏容闹了多少次了。而卫错,也更加不喜欢她的妈妈。比起妈妈来,卫错更喜欢老爸。可是在这一场晏容与卫季北为了争女儿抚养权而展开的拉锯战里,卫错偏又是最可怜的孩子。当年他们离婚的时候,卫错的抚养权是判给卫季北的。可现在晏容找了各种理由来要回孩子的抚养权。而且拒不让卫季北探视。当然,她的目的其实也是想用女儿来牵制住卫季北。可怜的她,到了现在这一步,还没有明白到底错在哪里,还一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般的处理方式。整天怨天怨地怨神仙,觉得是卫季北对不起她。因了卫季北对占色的好感,加上艾慕然添油加醋,本就已经刺激了她。再加之占色上次对付她的那招儿,尽量有权少皇在,她也表现不出来友好。“卫错,好好吃饭会不会?吃饭不讲话不懂啊?没规格。不知道谁教出来的臭毛病!”没法儿找占色的茬儿,她索性找女儿的茬了。委屈地“哦”了一下,卫错赶紧地埋下头去,乖乖吃饭,不敢再跟占色多说话了。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趁晏容不注意,她的左手就放到了桌子底下,轻轻拉了一下占色的裙子,冲她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占老师,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好。”占色冲她微笑,比了一个口型。*吃过晚饭,卫错就拉着占色就出了餐厅,小心翼翼地牵着她偷摸着去了自个儿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儿,她一把抱住占色,乖眯眯的喊着“占老师”,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儿,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占色害怕一会儿又让晏容找事儿说,不好跟她多说些什么。于是,蹲下身来,她扶着卫错的小肩膀儿,笑眯眯的问她。“卫错,你有什么事要告诉占老师?”其实,她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再与卫错聊聊,上次在锦山墅,她询问卫错的时候,她一直说想不出来的那个问题,占色心里已经琢磨了好久了。所以,卫错拉她,她没有拒绝。然而,卫错噘了噘小嘴,拉她坐到床边儿上。只说想与她说说话,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说。占色稍稍有些失望,刚她还以为小丫头想到了什么。直愣愣地看了她几秒,占色拉过她的小手,目光轻柔的看着她,迟疑着问。“卫错,上次占老师问过你的事儿,有印象了吗?”卫错扁着嘴,静静地看了她两秒,挠了挠头。“占老师,我真的记不得了,很奇怪。我就记得王老师真的待我极好,她总是表扬我的……可惜,王老师她死了……”“她有没有问到你舅舅?”占色突然问了一句。卫错的舅舅,就是晏仲谦。听到占色这么问,卫错奇怪地摇了摇头。“没有啊,王老师认识我舅舅么?”“呵呵,占老师记错了。卫错,以后不要在舅妈面前提起王老师,你知道吗?”“为什么?”“不为什么呀,你记得老师的话就行了。”占色不会对一个小姑娘说那样的事情,见卫错懂事的点了点头,便放松了下来。不过,这么说起来,王薇既然从来都没有对卫错提起过晏仲谦,那她只能完全是为了北X—21D的数据资料接近卫错的了。思考着,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盗取北X—21D的间谍,早就算计好了王薇的命运。自然知道她会被ZMI机关调查。那么,他既然没有亲自与王薇进行资料交接。就极有可能是利用了卫错,让她将那个资料放在某个地方,然后再洗去了卫错关于那一段的记忆。所以,卫错才会记不得了。吕教授曾经说过,一个厉害的催眠专家,在深度催眠状态,可以封闭一个人的某一些记忆。所谓的封闭记忆,就是让人感知不到某种事实存在的“负向幻觉”。不过,封闭记忆与失忆不同,也就是说,人脑的记忆并非完全消失了,而是进行了暂时的封存。在特定的条件之下,就会再重新想起来。至于那个“特定的条件”,一般都由催眠师自行催眠师自行定义。有些是口令,有些是行为……有的或者什么都没有。那么现在卫错记不起来了,她可不可以找吕教授通过再一次催眠,让卫错回忆起来被封存的“正向幻觉”?她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带卫错去见见吕教授。这么一想,她觉得有戏。“卫错,改天抽个时间,占老师带你去见一位奶奶,你愿意么?”“我愿意啊。”卫错眨了眨眼睛,很快就高兴了起来。不过转瞬,她的声音又变轻了,一张小嘴噘得老高。“不过,我妈是不会同意的。她现在就像疯了一样,把我管得死紧,哪儿都不许我去,连我爸来见我,她都要守在旁边。”“这样啊……”占色看着她,“你别担心,占老师会有办法的。”“嗯啦!好!”听她这么保证了,卫错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又给她诉苦,“占老师,我不想跟着妈了。我想跟着我爸爸,可妈妈说要跟爸爸上法院,以后我都只能跟着她了……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样……”一连说了几个“不喜欢这样”,多重肯定表示出她极大的渴望。占色心里蛮堵,却只能笑笑安慰她。“乖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爸爸会有办法带你回去的。”她与卫错的谈话,结束在晏容尖酸的声音里。晏容十分不喜欢女儿与占色接触,尤其在卫错说过想让占老做妈那句话之后。走进来,她一双清冷的眸子满是敌意的看着占色,一把就将卫错给拉了过去。不过,因为家里出了事儿,她又有些忌讳权少皇,到也没有直接针对她,而是急吼吼的骂了卫错几句,才抬起头来,不咸不淡地对她说。“再几个月,咱们就要做同事了。”占色抿了抿唇,慢悠悠带着笑,说:“是,到时还请晏处长多多关照。”看了她一眼,晏容冷哼一下,没有吱声儿。占色牵着唇笑了笑,也不多说话,与她斜身而过就去找权少皇了。*离开晏家的时候,权凤宜果然给占色找到了那一张助孕的“宫廷秘方”,交给她的时候,还像上次那般叮嘱了她几句,交代了服用的方式方法。占色笑着道了谢,心里能感觉得到,从今天的长聊之后,这位权家大姐是真正把她当成弟媳妇儿来看待了。人都是相互的,同样,她对权凤宜的印象,也好了很多。这么想着,占色觉得自个儿的日子,真是幸福了。老公对她很好,老公的大姐与她的关系也修复了。现在还缺点儿什么呢?想了想那张“宫廷秘方”,她不由得抿嘴而笑。再有一个孩子,或许就更好了。一回到锦山墅,权少皇就直接就去了书房,好像有事儿要办。占色没有去打扰她,陪着委屈的小十三玩了一会儿,侍候小少爷睡下了,才洗得香喷喷的拿着那张方子去书房里找他。心里开心掩不住,她进门儿,一脸都是暖暖的笑意。“在高兴什么?”见到她乖乖的进来,眉间眸底都是笑,权少皇也放柔和了表情,放下了手里正在看的东西,收捡好了,伸手就把她拉到了自个儿怀里,坐在大腿上圈住,还顺势低头偷了一个香。“洗过澡了?真香。”占色唇角扬起,抚了抚他的眉头,“你在做正事?”“嗯。”“在做什么?”换往常,占色是不会问的。可现在两个人感情好了,她问得十分自然。权少皇也没有回避她,大手摸着她的小脸儿,暗自叹息了一下,将自己正在做的事儿,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她。原来不仅远在英国的晏一宁知道了晏仲谦外遇的事儿,而是上层的好多人都已经知道了。那天从依兰回来他就去开会,其实也是为了这件事。有人举报晏仲谦贪污受贿养小三儿,有严重的违法违纪行为。当然,前面的都是污陷,偏偏关于养小三儿这一项,举报人有凭有据,还有晏仲谦与王薇交欢的照片儿。不过这件事儿,全被压了下来,网络也进行了清肃,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刚才他联系了英国的晏一宁,得到的情况也是这样。晏一宁收到的照片儿,与他看到的一模一样。他还告诉权少皇,照片儿来自于一封匿名邮件,邮件里除于他老爸与王薇交欢的照片之外,就有一副图,图上有一只吸血蝙蝠。晏一宁看到就不淡定了,直接打了电话回来。很显然,那也是蝙蝠的意图,就是想让权凤宜知道,然后由她把这事儿给闹出来了。妻子开闹了,事情自然就会压不下去了。“吸血蝙蝠?”占色听了权少皇的话,默念了一遍,脑子突然激灵一下,想到了自己曾经收到到的那一封邮件。那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吸血蝙蝠,后来时间久了,她就把这事儿给丢到脑后跟去了。这么想来……她目光怔了怔,望向权少皇,打了个禁噤。察觉到她的异样,权少皇搂紧了她,圈在胸前。“怎么了?宝贝儿,冷?”占色摇了摇头,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将之前收到邮件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听完她的话,权少皇原本阴沉的俊脸,沉的俊脸,更加冷鸷了几分,搂在她腰间的力度,也更大了几分。“他是冲我来的。”之前占色接触过一些Satan间谍组织的事儿,也对蝙蝠进行过研究,可她竟一直没有把那只吸血蝙蝠与那个代号为“蝙蝠”的间谍联系起来。这么经权少皇一提醒,不由再找打了一个冷战。“天,你们这个工作,也忒可怕了吧?太嗜血了。”狠狠地抱紧了她,权少皇一只手把着她的头发,心下翻腾着,将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沉默了好半晌儿,才目光烁烁地望着她。“占小幺,跟着我,你怕不怕?”“怕什么?”占色侧过脸瞅他,一双美眸满是氤氲的浅笑。男人落在她腰间的大手愈发紧了,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危险。”“嗯?”抿了抿粉润的唇,占色的表情很淡定,“那你会保护我吗?”“会。”权少皇点头,掌心不停在她腰间摩挲安抚。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占色轻笑一声儿,难得主动地反手搂紧了他,整个人缩到他的怀里,“那不就结了,你会保护我,我怕什么?咱们既然是夫妻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权少皇,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喉结哽了一下,权少皇将她的脑袋从怀里拉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占小幺,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什么东西?”“一切。”占色‘噗’一声笑了,小脸儿凑近了他,“权少皇,我嫁给你,没想到得到很多。唯一的要求就是……”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小手儿落在他的胸膛上,那个贴近心脏的位置,一点一点打着圈儿。“只有一个要求,结了婚就全心全意,一起维护我们这个小家庭。千万不要像晏仲谦一样,给我戴了大绿帽,就非常OK了!”“傻逼!”权少皇失笑,捻她鼻子,“老子是那样人么?”“那可不一定,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女人!”“哼。”占色轻哼一声儿,目光闪了闪,拖长了声音。“另外——”见她卷长的睫毛眨动着,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又不说了,权少皇便有些奇怪,轻抚着她的头发,啄一口她的唇角,才问。“另外什么?”咬着下唇,占色没好意思看他的眼睛,直接将权家大姐给的那个“宫廷秘方”拿了出来,摆在他的面前,小脸儿通红,样子却十分严肃。“权少皇,咱俩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瞒着你,我的年纪也差不多了……我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权少皇看着她没有吭声儿。见他不言不语的样子,占色心里一惊,皱了下眉头,以为他误会了,赶紧解释说,“你放心,我有了孩子,也一样会对十三好的。”“又想歪了吧?!”权少皇瞪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脸蛋儿,“爷也想再添一个孩子。不过……”说完,他侧身过去拉开了面前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紧急避孕药来。“这个……我托冷血拿过来的。昨晚上我喝了酒,为了咱们能孕育出最优秀的小宝贝儿。占小幺,你先吃了它。下个月,爷戒烟戒酒,咱再准备要孩子,行吗?”事实上,他担心的不是吃了酒,而是冷血给的那个‘倍多情’会有副作用,万一怀上了出点啥问题。而且,这会儿他的小女人好不容易才接纳了他,想要如鱼得水的夫妻之欢,少不得偶尔还会有它来助力滋润。可这件事儿,他不好意思说出来。更不能告诉占色,昨晚他进出得那么顺畅因为有了‘倍多情’的滋润,害怕她心里发腻又排斥自己。刚才他还寻思过,等过一段日子,他俩做得多了,她自然慢慢也就适应了,也就用不着那些玩意儿了。那时候他戒了烟酒,再要孩子也更健康。然而,他虽然说得合情合理,占色听着却皱眉了。“扯了吧?上次在依兰,你也喝了酒,咱不也没避孕?!”权四爷被自打了耳光,差点儿噎住了。“情况不一样,那是红酒。”红酒,白酒……不都是酒?占色咬了一下唇,语气暖绵绵的,可话里的意思就有点儿歪了,“权少皇,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生孩子?害怕我有了亲生的,就会对十三不好?”话刚说完,她的小手儿就被男人给抓了过去,一个温热的吻很快就落在她的眼睛上,权少皇又好气又好笑,圈住她又怜又受,恨不得融到心尖上去。“我的小傻子,你想什么呢?爷巴不得现在你就怀上。可咱俩的种,得保证质量不是?放心吧,不出三个月,爷一定给你揣进肚子里。”见他说得认真,占色刚才多出来的那点小心思也就落下去了。仔细一想,他说得也极对。什么宫廷秘方都是假的,她跟他两个人,都应该先把自个身体调理好才是真的。这么想着,她瞧了瞧那盒避孕药,却有些不满了,粉唇噘了起来。“那行,这次我吃药,下次你必须戴套了。”“好。”权少皇回答得干脆,还低头在她鬓角上轻啄了一下,想了想,又突然笑着说:“爷只怕没那型号。你都容不下,有那么大的2正文米三天又三天!“啊,权少皇,你丫混不混蛋?”占色嘴还没合上,觉得不过就是眨个眼睛的功夫,她就整个儿被男人给摁到了卧室的床中间。而且,那臭男人完全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对她又捏又揉了起来。她特别怕痒。他知道她特别怕痒。于是,他明知道她怕痒,故意又挠她胳肢窝儿又可劲儿挠到的敏感。那滋味儿,又麻又痒,又气又笑,弄得占色快要岔了气儿。无奈地‘咯咯’直笑着,她挣扎得上气不接下气,拳头外加窝心脚直往男人身上招呼。打了几下,就像棉花落在钢铁上,压根儿没有反应。无奈,她只能将反抗化为投降。“四哥,好四哥,不来了不来了,我服你了!”“叫亲老公!”鸡皮疙瘩掉一地,占色的汗毛配合的恶寒着抖了一下。“肉麻死了,难不成,我还有一个不亲的老公?”“想得美!”独占欲快爆表的权四爷,闻言俊脸顿时阴云密布,压着她就不放,可劲儿的挠她,“叫不叫?不叫爷就挠到你叫为止。”“姑奶奶……宁死不屈!”占色笑着不停翻滚,实在滚不动了,抽气几口,抬起头来,冲他呲了一下牙,直接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当然,她早知道这个男人皮糙肉厚,即便她使劲儿咬,也未必能伤了他。所以,没有客气,她咬得劲儿挺大。“占小幺,你到底属猫还是属狗?”权少皇低下头,看着几乎挂在了肩膀上的那颗小脑袋,好笑地戏谑着,双手扣紧了她的细腰儿。促狭的目光,邪气的笑容,似笑非笑的语气,溢满的全是宠溺。“你才是猫和狗!”一说话,占色的牙齿就脱肉了,权四爷的肩膀也安全了。两个人如今正是新婚燕尔,这样儿小打小闹的故事实在多不枚举。不过,玩起来也确实有滋有味儿。虽说权小四有点急,可权大四却非常有耐心,慢慢与她先培养着情绪。玩了一会儿,四爷就准备就浴了。今儿他们在晏家吃了饭,又笑闹了这么久,身上便有了些汗意。可权四爷在这点儿上有些缺德,他明知道占色已经洗过了,还是强行把她绑架到了卫浴间里,逼着她成了自个儿的搓澡工。“快,小幺儿,背上,重点儿。”“左边,捶重点。”“右边……对。舒服!”整个人放松地爬在浴缸里,他半眯着眼儿,任由他女人在背上又捶又打,慵懒的样子很明显享受得不行。“再重点,再重点。”靠!占色气得直磨牙。这个家伙,真真儿的钢劲铁骨。她本来也是诚心给他松松筋骨捶捶背的,结果她的手都捶酸了,他还觉得完全没有力道,左指挥右指挥。咬牙切齿之余,她索性整个人就跳到了他的背上,使劲儿的跺脚,就像踩衣服一样,将水花全都溅了出来——一时间,一湿满屋。好歹她恶狠狠地踩上了那么一回,男人才直呼爽利了。野兽般呼了一口气,他翻过身来,拉住她的小手一扯,两个人就缠在了浴缸里。又打情骂俏般笑闹了一阵儿,占色才真的累了,整个人瘫在了他的身上,放松着身子板儿趴他胸前,双手勒着他的脖子,叠罗汉似的压着他,半眯着惺忪的眼儿,有点儿昏昏欲睡。“好困!”“节目还没开心,困个屁啊?”“讨厌!”嗔怪地横他一眼,她却没有忘记刚才的那件事儿。软软的趴在他身上,她泡着澡,脑子不停转着。在她看来,卫错的记忆对案会起到绝对的关键。可是,就她知道的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来说,吕教授又是专家里的北斗。找她,准没错儿。这么想着,她就把之前的想法,又向他重复了一遍。没有料到,刚才在外面直接打断了她话的男人,这回却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说找机会就带卫错出来,一起去找吕教授试试。占色点着头,脑子里琢磨着,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儿来。“喂,权少皇。我有件事儿要问你。”权四爷一双狐狸眼儿半眯着,目光烁烁幽黑的盯着她,凉薄的唇角噙着笑,挑了挑眉头,慢悠悠吐了一个字:“要问什么赶紧,问完好办事。”看着臭男人眼睛里掩不住的色样儿,占色就有些无语。恶狠狠瞪了他一下,她才认真的敛了眉头,“权少皇,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是吕教授把我介绍给你的?……好像是这样,我没有记错吧?”权少皇轻扬的眉头拧了拧,点头,“没错。”“这么说来,你跟吕教授很熟了?”“不算熟。”“那就奇怪了,你们怎么认识的?”在她步步紧逼方式的询问下,权少皇眉头跳了跳,浅浅的眯了眼睛,整个身体慵懒地躺在浴缸里,懒洋洋地在她身上浇着水,用陈述一般的语气告诉她。“ZMI需要一个犯罪心理专家,有人推荐了她,她又举荐了你。你是她亲自带出来的高材生。有什么问题?”是没有什么问题,他说得很有逻辑,很有科学。可占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因为太多的巧合了。一件事是巧,二件事还是件事是巧,二件事还是巧,三四五六七都碰上了,那肯定就没那么简单了。想到巧,她正在打呵欠的嘴儿微张着,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就想起了一件事来。那一次,她掉了钱包去找章中凯,两个人在中政大学外面的大排档吃饭,曾经见过权少皇的ONE—77从中政大学的门口出来。撩了他一眼,她把那天的事儿对他说了,接着便问。“你那时候,又去中政干嘛?”“你没看错?”权四爷懒洋洋的搂着她,回答得漫不经心。当然,这厮白天衣冠晚上禽兽,和她说着话儿,手里也没闲着,这会儿工夫那大手正忙着在她身上到处找窝儿。占色狠狠拍他手,“废话!当然没有看错。”就算她能看错他的人,也不会看错他的车。那辆ONE—77全球限量77辆,在京都市她也就见过姓权的一个人开过而已。何况还配着那牛掰的车牌号,她又怎么可能看错?盯着她,权少皇眉心皱成了一团,好像回忆了一下才说。“不太记得,好像为了后续的事情,去找你们吕教授。”他回答得有些含糊,占色盯着她没说话。真是这样么?占色学心理学的,神经本就比一般人敏感。更何况,她又是一个小心思特别多的姑娘。虽然权少皇的话里许外没有半点儿纰漏,可她还是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按理来说,吕教授对待权四爷的大事,或者说权四爷需要一个犯罪心理专家,要么会要求吕教授亲自上阵,要说非得找人,也该找比她更有本事的专家才对。不是她占色自贬,她成绩虽然不错,可在犯罪心理这个领域里,到底存在经验不足的问题。为什么,吕教授与他都选了自己?一念到此,她的唇角扬了扬,就甜丝丝地冲权少皇笑了。“四哥,你没什么事儿瞒着我吧?”“有。”权少皇目光一闪。“嗯?”后背靠在浴缸壁上,权少皇双肘撑着,冲占色甩了一个又帅又酷的迷人眼神儿,一双引魂儿的眼睛就落在了她身上。在热气的氤氤里,她的小身板儿上越发腻白柔莹。占色双手围臂,“快说!”权少皇一边儿欣赏活色生香,一边儿似笑非笑地扬起了唇角来,回答得十分自然。“其实……我就是为了打听你去的。”“啊?那我岂不是应该感觉到很荣幸?”占色嘴角故意夸张抽了抽,跟他打着趣儿。心底里,她觉得这个解释更加合理,接近真像。她记得在中政遇到权少皇的那个时候,他俩关系正僵持得厉害,之前在帝宫喝庆功酒又彻底闹掰了,他若真对自己有心思,去学校里了解自己的事儿,确实太正常了。心念转转间,她又美了。这么想来,这男人对自个儿是花了些心思的。小手再次搭在他肩膀上,她的语气又柔和了不少,“那四哥,就这么说定了。卫错那件事,你找一个理由把她从晏容那里带出来,咱俩去拜访一下吕教授。毕业这么久了,我也该去看看她了。”“行!”权少皇淡淡的回答,眯着眼睛,定神看着迟在咫尺的严肃脸蛋儿,看着她红扑扑的粉泽里,带着水雾笼罩的媚色春生,下头的劲儿就上头来了。“媳妇儿,换个话题行不?”“说啥?”“你小老公上火了。”与他眸子相对,占色撇了撇嘴,欲哭无泪。臭王八蛋什么物质塑造的?两个人明明在说正事儿,怎么扯着扯着,丫又扯到下头的话题了?轻哼一下,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就琢磨上了。她到底是拼死反抗好呢,还是撒娇耍赖好呢?是任由他搓圆捏扁好呢,还是索性狗腿一点,大大方方地敞开门户,邀请权四爷来临幸好呢?见她犹犹豫豫的小模样儿,权少皇眸底的色彩更加浓重了。“占小幺……”将她带入怀里,他一双黑色的眸子在水波的荡漾里,深邃多情又带着权四爷独有的风骚魅力和撩人风情,额头越压越近,手掌顺势滑过她嬾豆腐般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挠着她。“乖,不动,爷替你捏背。”这么好?占色美眸微亲,在灯光下,如同点彩。下一秒,她信了。再一秒,她却又懵了。一波又一波让她心尖儿发颤的舒适感从细胞末梢传来,让她头发一阵阵发麻。丫臭男人哪儿是在替她搓背啊,活生生就是变相耍流氓。心头窒了窒,她脸热心跳的毛病又来了,整个身子红得像只煮熟了的大虾,那感觉让她觉得自个特别不争气,每一次被他沾上身,就又羞又臊,即便心里想要克制,反复提醒没有什么,就是改不了这习气儿。“占小幺,你可真白。”低低笑着,权少皇对她的称赞词儿,一般都来得直白。不加修饰更没有多少艺术细胞。好看,好白,好喜欢,好爽,好小,好嬾,一般都是这样简单直接。在权四爷式的称赞里,占色咬着唇不吭声儿。男人唇角笑意更加深浓,半眯起了眼儿来,一双幽深的黑眸打量着她。见他这么捏着,她确实舒服,也就强忍着身上不停发酵的某物发酵的某物,带着火儿的手掌细致地在她瓷白的身体上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舒服吗?”“嗯。”占色老实回答。“爷给你按一按,一会你会更舒服。”“嗯。”他没下重手,按得她确实蛮舒服,眼睛猫儿般闭了起来。“占小幺,老子对你好不好?”男人有时候也是个矫情的玩意儿,哪怕权四爷这样呼风唤雨的人物也一样有男人身上的劣根性,没事儿总得在自家女人面前讨个好,以便为非作歹的时候用来平衡。可他问出来了,占色回答他的,却还是一个‘嗯’字儿。或者说,她没劲儿多说一个字了。眸色幽幽一暗,权四爷手上动作没变,语气却沉了下来,“嗯什么嗯啊?一会儿得让爷好好来两发,嗯?可懂?”“那你先好好按。”占色打着呵欠,快要睡着了。“一言为定。”想到一会儿的好事儿,权四爷索性把她从水里捞起来,用大浴巾给裹了,平放在大浴缸边的半圆形宽台上,从上到下系统地替她按縻了起来。真没想到,权四爷竟这么专业?占色舒服的哼唧了几声,享受得更加不爱动弹了。当然,权四爷自个也很享受。他手下的肌肤柔韧软弹,比那羊脂白玉要白上几分,又比那柳絮棉花还要软上几分。比瓷更滑,比玉更透,比牛奶更有质感。多好的事儿?可按着按着,他的手就不太听大脑的指挥了,不太规矩了起来,按捏的地方也不太对了。占色‘噌’的睁开眼睛,一双双脚往死里紧并着,微颤着身子,嘟着红嫣的嘴儿望他。“权少皇,你能不能先服务完?”“能。”男人的嗓子低哑暗沉,不待尾声落下,他健硕的胸膛就强势地压了下来,将她的小身板儿牢牢控制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轻轻地縻擦着她的,鼻翼里浓重的呼吸,不太均匀地叮到她脸上,唇也凑到了她的耳朵根儿。“宝贝儿,先让爷亲个嘴。”“……你,不正经的东西!”占色狠捶了一下他,脸儿顿时红成了猴P股。捻了捻她的鼻尖儿,权少皇低沉笑了一下,很快就剥了她身上的浴巾俯下了头去,恣意的怜爱她,细细的品尝她。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叠在一起。一个俊一个美,一个古铜一个腻白,一个刚一个柔,一个硬一个软,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超强度的身体和色泽反差对比,绝对的最佳视角享受。“权少皇……”占色抽着气儿,羞赧地一双小手捧着他的头,鼻翼里低低的吸气儿,美眸迷茫的双眯着,看不清他了。只知道自个的甜美不停从他的口中溢出,而他钢铁般强壮的身躯紧贴着她,带着军人独有的男性张力,动情地爱着她。他反复品尝,她情难自禁。…………嘀哒,嘀哒……嘀哒的不是时间,而是水蒸气凝成的水珠,从吊顶上滴到浴缸里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他俩终于云消雨尽了。吁!结束了,占色长长的吁着气儿。这一次他俩就结束在浴缸边的大圆形宽台上。由于事出‘紧急’,权少皇没有来得及用倍多情,可想而知占色又遭了点儿小罪。这让她有点儿想不通,自个明明比昨晚更动情,为啥还会比昨晚更艰难?好在比起依兰那天来,实在是天下地下的差别了,她也有确实有美到。所以自始至终,她只是咬着唇儿小小哼哼,不想影响了男人的正常操作。可她却不知道,她那苦憋着劲儿压抑苦楚的小样子,更招男人心疼。权四爷害怕她吃了苦头,可又忍不下那股子劲儿,着实憋得不轻,在她嗯嗯唧唧的小声嘤宁里,他好几次控制不住力道,到底还是成了半野兽状态。完事儿了,他飞快地退了出来,很快就放好了温水,又把她小心地放到在浴缸里,一双锋利的眉心拧紧,便有了点儿悔意。“占小幺,没事儿了吧?”“嗯,没有什么。”占色摇了摇头,整个人陷在了温水里,身体便舒服了许多。想到刚才每一个细胞都在抓狂的感觉,她泛着红的脸蛋儿,又白了白,奇怪地说,“权少皇,怎么回事儿?我觉得比昨晚更难受……”权少皇眼皮儿颤了一下,小心搂着她,“等会儿爷会小心点。”“什么,还来?你要不要我活了?”占色翻了一个大白眼,一把推开他的手。权少皇低笑了一声儿,“来我看看。”“不要!”占色脸红了红,神经又紧张了起来。这个男人还像以前一样,偶尔碰碰她的嘴,却从来不会深入吻她。可他不碰上面的,对下边的却情有独钟。就他刚才亲个嘴说完,就把她里里外外给吃了个遍,非得把她搞得投降了,呼吸都不会了,他才做罢导入正题。不过么,虽然在这事儿上,占色没有太多的经验,她却也知道这是夫妻间的情趣儿。更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为妻子这么做的,只顾着自个儿享受的男人太多了。在这一点上,权四爷其实很优秀了。至少……她想了想,脸又烫了。至少他亲她‘嘴’的时候,她还是特别欢娱的。娱的。就在她小小的失神间,权四爷为她检查的手已经分了她的脚来。拧着眉,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血液再次翻腾了,而她却恨不得埋到水里。看着他还昂扬着的那只雄鹰,她吓得脚趾都蜷到一起了。“权少皇,今儿晚上,别再来了。”“好。”权少皇答应得干脆,仔细给她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顺便又细细疼爱了一次,才把她擦干净了抱出了卫浴间。顾不得自个儿,一如往常般仔细地把她伺侍得干干爽爽了才把她放到被窝里,掖好了被子。然后。到了夜深人静,当占色再梦周公的时候,权四爷又故闹萌发了。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又开始了老鼠挠床。那挠床的声音‘毛噌噌’地落在了占色的耳朵里,就像钻心里去了一样,不出十分钟,她就再次投降了,又依了他的要求来了一次。按权四爷事后的说法,并非他不懂得疼惜她。而是他害怕又给她留下什么不良好的阴影,所以必须要立刻做出补救措施。当然,真正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才懂了。结果的结果……权四爷这天晚上试了试冷血给他准备的套儿,本来他是想着那玩意儿也有润泽的作用,可结果很憋屈,还真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即便已经是大号了还是不合身,扎得他十分难受。占色瞧着他苦巴巴的样子,最后也心疼了。于是她无奈地憋着脸儿,不让他再用。没有一个男人喜欢穿着袜子洗脚的感觉,权四爷自然也不例外,心里窃喜之余,他更加心疼他媳妇儿了。与刚才一样,这回他依旧把准备工作给做到了家,拉着她狠狠亲遍了嘴儿,把她狠狠地疼爱了她一回才入了她的身。而且,为了不伤到她的身体,他还是给自个身上涂了少量的倍多情。他寻思着,再用几次,估计就差不多了。以后,不再用。事实上,冷血给的东西,又能有多大的副作用?好在,有了神药助力,占色真不复刚才的难受了。两个人如鱼得水般融在一处,抱着搂着,别提那小感情多好了,而男人偶尔的几句小浑话,更是特别助性。女人就是女人,要换了平时权少皇说那么些浑话,占色肯定会不好意思,可偏生这种时候那感觉特别奇怪,他说得越羞人越不要脸,她越有些意乱情迷,彻底沉沦在与他的情事上头了。浮浮沉沉间,她突然觉得,自个儿要再这么下去,早晚会被姓权的给操练成一个Y娃S女不可。不过,真真正正尝到了男人与女人这事儿的甜头,她觉得那也没有什么不好。不管怎么说,现在她对这件事儿,彻底没有以前的不安和排斥了。她不排斥,还会配合,权四爷自然愈发痴迷了。“啊……”一个狠狠的动作,她差点儿没被撞岔气。“在想什么?”权少皇盯着她的眼睛,眸底带着狼光。“……想你。”“真乖!”妖孽男人低头啄她一口,声音低哑又蛊惑,“乖儿,爽到没?”“嗯。”低低笑了笑,男人紧紧抵着她,一手捞着她弯弓般妖气的身子,一个体内旋转度,就将她换了个方向。“占小幺,要受不了,就告诉我。”占色脸快染红了,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他的话,听的她心里软乎乎的。其实,她很受得了。一晚上的春江水暖,权四爷光鸭子浮水,玩得很是尽性。不过就是这厮脾性不变,与昨儿晚上一样一样的,事毕将她清理干净了,还是霸道地占着她,说怎么都不肯撤退,死活要那样搂着才觉得踏实。一开始占色觉得别扭,习惯了就觉得——男人这样的占有欲,也是女人的幸福吧?好吧,她终于肯承认了,她真的有点儿小矫情。嘴里总是骂他又色又不要脸,可她的心眼子里,却完全被他男人味十足的霸道行径给占得满满的了。*占色的十五天婚假,就剩两天了。人啦,苦日子曼,而幸福的日子,就会过得特别的快。尤其她现在这样儿,夫妻恩爱,孩子乖巧,那小日子更是平顺无波。虽说两个人黏在一块儿的时间,还是免不得会磕磕碰碰的斗几句小嘴儿。但是,在占色看来,她以前厌恶的东西,现在竟都成了夫妻情趣儿了。生活无阴霾,一切尽如人意。如此这般,还有什么追求?她经常傻笑着问自己。大概,现在的追求,就是再要一个孩子了吧?这两天里,她与权少皇的感情,愈发升漫,浓腻得快要化不开了。有时候想想,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自己到罢,尤其那个男人就像吃错了药一般,恨不得分分钟与她粘在一起。从入夜到他次日离开,总得钻到她身子里,美其名曰喂她吃大鸟。而且,只要她不从或者不愿意,他就故技重施——挠床。丫真是哪招儿好使,就使哪招儿。而且屡试不爽。不过,在这样儿蜜里调油的日子里,他虽然总欺负她,可对她的呵护更是成倍增加。每次与她好之前,总得死皮赖脸要“接吻”。那羞人的事儿,被他称之为接吻,也算权四爷奇葩。可爷奇葩。可丫一尝再尝,竟像是吃上瘾了,越来越没羞没臊。于是乎,在后来的后来,两个人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只要单独在一块儿的腻歪时间,一个接完吻,一个肯定就吃大鸟。权四爷之前放言要让她‘夜夜不空’的想法儿,被他实施得很好。以至于后来空下来,她反倒不习惯。当然,这两天清闲的两天里,占色也没有闲着。她跟孙青回家去了一趟,看了看俞亦珍。她的身体一直不算好,以前落下的毛病,怎么治都不治不断根儿,老毛病了,治不彻底,只能养着。见了俞亦珍,势必就会见到鲁有德。这就是占色每次矛盾的根源。所以,坐到下午点儿,她又无奈的回去了。除了俞亦珍这事儿,她又被权家大姐给约过去当过一次垃圾桶。再一次接受了她对晏仲谦的无限制循环的吐槽和发泄,并且不得不做了她的心理医生,安抚好了她的情绪。这一次,权凤宜没再提离婚的事儿了。可占色却知道,像她现在的心理状态,估计在未来的一两年的时间内,她的情绪都会受到这事儿的影响,反反复复不得安宁,焦躁不堪。如果再在生活中遇到点儿不顺心的事儿,就会很容易上火。总而言之,夫妻感情,永远处于岌岌可危的悬崖边上。婚外情那玩意儿,要么沾了就要hold住,一旦被知晓,炸弹点燃了,一切都爆炸了,再也回不到原来的状态了。那天中午,她是在晏家吃的饭。与权凤宜说完话出来的时候,她见到了晏仲谦了。那个对妻子出过轨的男人,对权凤宜越发的小心翼翼了起来,本就儒雅温吞的性子,说话的时候,显得更加的轻言细语,句句话里都透着一股子‘小’,很明显,他就怕一时不慎,又伤害到了权凤宜。不过。占色瞧在眼里,却替他悲哀在心底。他对她这样儿不是夫妻感情,而是内疚、自责,还有弥补。再多,也不过就是一个相敬如宾了。这么想着,她便回想起自己跟权少皇相处的随意来。可以打,可以骂,可以恣意发作——人就得对比。不比她不觉得,这么一对比,她才发现他那些骂自己的话——什么傻逼,什么小傻子,什么小猫小狗,其实全都是爱称。比起晏仲谦这样小心翼翼,有话不敢说当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这日子,怎么突然就那么美好了呢?她想着,眉间眼角全都是笑意。要说唯一不太顺的事儿,就是她托权少皇带卫错出来的那事儿了。权少皇说晏容对卫错看管得紧,卫错又是一个未成年人,人家监护人不愿意,一时半会儿他也不能硬把人给带出来。占色心下觉得不妥,可又挑不出他的毛病来。于是,这事儿也只能暂时托着。实质上,以上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别人的事儿,她也不怎么往心里去了。对于现在的占色来说,她更加在意的是她自己的家庭,她的老公,还有十三的成长,那才是她需要白癜风哪家医院最好北京中医医院治疗白癜风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