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住手!亦寒……”
卧室里暖黄色的灯光昏暗,安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任由男人在她身上撩拨,眼里尽是氤氲的水汽。
一双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胸前揉弄,安陌浑身发软,那双手不甘寂寞的向下滑去,溜进丝滑的睡衣下……
“那里……别……”
何亦寒撩拨着她柔软的身子,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明明做着那么亲密的事,却在她耳旁讽刺地说着令她难堪不已的话,“你当初嫁进何家,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怎么,这会儿反到清高了?装什么,很爽吧,叫出来啊!”
“何亦寒!”安陌瞬间清醒几分,看向他的目光愤怒又难堪,声音颤抖哽咽,“你欺人太甚——唔……”
他猛地分开她的腿,没有打一声招呼进ru她的身体时,安陌初次承欢,完全不能接受他的硕大,撕裂一般的疼,她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还是浸湿了枕巾。
何亦寒看着身下女人疼痛落泪的场景,心理上的战胜她的快乐战胜了身体上的欢愉,心情暴爽。
结婚三年,靖安陌和何亦寒有着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甚至从未说过一句亲密的话。
在何家,连佣人都看不起靖安陌这个少奶奶。
何亦寒从不碰她,他总说她让他恶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陌也对他一直是敬而远之,她只希望能在何家寻一小处地方安身立命。
但是她没想到,老爷子病重念叨,竟然说想抱孙子,她也没想到,何亦寒会这么孝顺,当天晚上,将她困在床上,圆了他们三年前就该圆的房。
何亦寒是情场老手,技巧是实打实的,安陌在他面前根本没招架之力,何亦寒整个压著她,她动弹不得,任对方为所欲为,那根东西带着热度,在她身体里搅来搅去,安陌没忍住,小小的叫了一声。
何亦寒调得一手好情,安陌已经见怪不怪,但当他把一切施展在她的身上时,她只有屈辱,没有其他。
何亦寒看着她渐渐绯红的脸,一边在她身体里动作,一边喘着气道:“靖安陌,你真的让人恶心,你最好是一次就怀上,我不想再碰你第二次!”
安陌的第一次,没有亲吻,没有温柔的抚慰,这一场xing事唯一的意义,就是让安陌变成一个生育工具,替何亦寒怀一个孩子,孝敬爷爷罢了。
可笑的是,安陌连这一点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何亦寒想她死,易如反掌。
何亦寒咬着安陌的耳垂哈气:“求我,求我就放过你!”
然后再次受辱吗?安陌想。
安陌倔强地咬着自己的手,不咋发出任何声音,也不去看他。
能一次怀上最好,这样的屈辱,她也不要受第二次。
何亦寒咬着牙,呼吸越发的沉重,动作越来越快,直到他忽然低吼一声,安陌感觉到身体里一涨,然后被一股暖流充满……
完事之后,何亦寒没有留恋,起身去浴室清洗身体,安陌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他毫不留情的狠话。
身体的酸痛提醒她,这场酷刑结束了,她擦去眼泪。
靖安陌不会再为何亦寒流一滴眼泪。
三年前她就明白,何亦寒不会给她爱。
……
第二日一早,安陌因为昨晚的身心疲惫而起迟了,下去的时候何亦寒已经在用早餐,佣人们三三两两地在别墅里走动,看见她下来也没打招呼。
安陌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坐下和他一起用餐,而是直接朝门口走去,穿鞋离开。
门一开,身后就传来一声沉闷的哼声:“你去哪里?”
“去公司。”安陌镇定地回答。
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回来!从今天开始,都给我吃了再去!”
何亦寒的命令,安陌从来不敢阳奉阴违,他说怎样她就怎样。
安陌乖乖走回去的时候,也已经想起,从今天起她不是靖安陌了,她是有着给何家传宗接代重任的靖安陌。
她肚子里随时都会有小太子,早餐怎能不吃?
看到她的笑容,何亦寒冷冷了一声,“给你一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安陌不说话,低头缓缓地吃着早餐,何亦寒的话她仿佛没听到似的。
快要结束的时候,安陌想起什么,“亦寒,我想借笔钱——”
“砰——!”
佣人们听到声响都吓了一跳,朝声响处望去,少夫人的额上都流血了。
何亦寒咆哮:“靖安陌!我是你的丈夫,不是提款机!”
听到这个问题,安陌差点笑出来。
是不是应该由她来问他,何亦寒,你到底当我是你妻子还是无关紧要的暖床品?
这句话从他大少爷的口中说出来,不是笑点十足吗?
何亦寒看着安陌淡淡地用餐巾擦起额头上的血迹,有些恍惚。
大少爷一直觉得,靖安陌太矫情。
就好比现在,他只不过随手扔了个小碟子,她的额头就流血了,她的皮肤是水做的吗?
然而靖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是真,打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是不假。
很多年前靖家还是桃城数一数二的富商,靖安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靖江最疼爱的便是这个正统夫人所出的女儿。
靖太太死得早,靖江宠女如命,安陌的性格也是自小就清傲,跟着继母嫁进靖家的林夕之后也改了姓叫靖林夕,有一段时间安陌并不喜欢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
差不多是那个时候,靖家和何家开始相处密切,莫名其妙的靖林夕变成了人人口中乖巧懂事还有王子青睐的灰姑娘,而安陌却成了虐待欺负妹妹被王子百般厌恶的坏姐姐。
安陌一直想不通,何亦寒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她拥有一切宠爱,那不是她的错,靖家本就是属于她的,她为什么要让出自己在靖家的地位给外人?
安陌有自己的骄傲,她不会和任何人解释。
然而这些年,靖家一日不如一日,安陌的靠山,已是没有那么牢固,而安陌在何家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何亦寒巴不得靖家彻底落魄,那么她靖安陌就再也不敢用那么骄傲的身姿与他对抗了!
可是何亦寒忘了,安陌躲了他很久,对他的脾气逆来顺受已是有些日子。
比如现在,对于何亦寒的暴怒,安陌半字不驳,擦完了额头的血迹,放下碗筷,起身离去。
“……”
何亦寒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安陌就这么走了,有些发愣。
他把她额头都砸出血来了,她就这样走了??
他一直站在那里等待靖安陌的反击,等待与她唇枪舌战较个输赢,可是她居然就这样吞下去了?
这不是靖安陌!
“站住!”
她没站住。
何亦寒很愤怒,又喊了一声:“靖安陌你站住!你借钱做什么?”
安陌回了一句,“养男人。”
她不想答,因为她觉得自己刚刚是脑子被猪拱了才会心血来潮向他借钱。
“你敢!”
养男人?!她好大的胆!
“总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上班了。”安陌换了个称呼,没再跟他纠缠,直接就出去了。
佣人们对于他们两人一大清早的争执已经是见怪不怪,哪天少爷要是不发火,那才是火星撞地球了。
只是何亦寒一扫桌上的碗筷,噼里啪啦响了一地的时候,她们还是吓得缩脖子。
不说别的,她们觉得,少夫人能健全地活到今天,实属奇迹。
亦安集团。
财务部。
“谢谢。”
安陌走出财务部。
她跟财务部的经理商量了一下,预支了这个月的薪水。
回到后勤部,有人表示关心地询问了一下安陌额头上的伤,被安陌一句话带过了。
她在后勤部已经工作了三年,职位没有任何的变动,眼看着好多新来后勤部的姑娘都一个个地升职调去别的地方,她靖安陌却仍然是后勤部的一个小杂役。
是谁动的手脚,压根就不用脑子想。
老爷子的意思,是随便给安陌安排一个过得去的职位,挂挂名字就好,不用做事,可何亦寒却阳奉阴违把她安排在了后勤部。
从她第一天来上班开始,他就等着她来找他闹,然后他再找个理由把她踢出去,跟老爷子好好告一状,大小姐娇生惯养受不得苦云云。
哪知,靖安陌竟然真的在后勤部勤勤恳恳地做了下去,还真的一个月一个月地拿着那点零星工资也不嫌丢人,一做就是三年。
饶是何亦寒,也找不到开除她的理由。
“安陌,看你精神很不好,是不是额头的伤很严重?要不要帮你请假啊?医院看看吧,伤口感染可怎么办?”
“没事啦,死不了的。”
她精神不好?她可以确定的是,并不是额头上的伤,要么……
也是昨晚的事搅得她身体有些不适,所以精神萎靡罢了。
医院,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
“铛铛!好消息!我被调去公关部了!总算有机会和总裁一起出去谈业务了!好期待啊!”
安陌抬头一看,站在门口很开心的那位姑娘,才来了不过一星期,居然就被调走了,着实是好运。
好多人都上去恭喜她。
亦安集团的后勤部,算是整个公司里最不正规的部门了,上头是不怎么管的,所以也没什么经理啊总监啊那么多明堂的职位,部门里头最大的就是资历比较老的,大家叫声姐就好。
算起来靖安陌是后勤部资历最老的了,但“一姐”却是一个月前刚升上来的吴丽娜,大家叫声娜姐。
吴丽娜去倒水的时候,经过靖安陌身旁,停顿了一下,很好奇地问着说,“安陌,你说你是不是得罪公司里什么巨头了?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在这了,我看过些天我也升了,你都还是个小杂役呢。你在后勤部究竟多久了?”
安陌也不说是三年,只说比她早那么几个月来的。反正一开始在后勤部的早走了,如今留下来的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批,谁也不知道安陌到底在这多长时间。
“lulu,你要是见着总裁了,可少送些秋波,我听说总裁夫人是个什么大小姐,狠角色,暗地里解决起三儿来,绝不心慈手软的,你小心被她给咔嚓——做掉啊!”其他人打趣说笑。
安陌抬头,怔了一下。
她是狠角色?
安陌想,她若是狠角色,这个世界上大概就没有软脚虾了。
她是狠角色?
安陌想,她若是狠角色,这个世界上大概就没有软脚虾了。
她对何亦寒的忍让,都超出了自己的预判。
lulu得意地扬了扬眉,眼睛都长到天上去,“管她呢!我来了一星期了,也没见到什么总裁夫人,我听公关部的姐妹说啊,那个女人从来不来公司,谁也没见过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你们说……是不是她长得太丑,总裁怕带出来丢人呐?”
对于她们肆无忌惮地围在一起说笑,安陌只听了一小部分就摇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内线响了起来,安陌接起。
“您好,这里是后勤部,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那头说:“后勤部靖安陌在吗?”
找她的?
“我就是。”
“哦特助让你去买份早餐送去总裁办公室。”
说完那边眼看着就挂了,安陌赶紧喊住,“等等——这种事不是总裁的秘书和特助去处理的吗?叫我去做什么?我还有很多工作——”
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何亦寒!特别是在工作上。
买早餐?他大少爷不是在家里吃过了才出来的吗?
她就知道他只会闲着没事来刁难她,找她准没好事。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么简单的交代都要她重复一遍,那边的人着实不开心,“后勤部有什么破工作!装什么装……”
“喂——”
不等安陌再说什么,电话就已经挂了。
她最后连带鄙夷嘀咕的话什么意思?
装什么装?
安陌苦笑,看来在那些人眼里,她被指名去买早餐,还是因为她被“潜规则”了。
不过某种意义上,还真的是呢。
安陌一挂电话,才发现后勤部的人全都看着她。
“什么美差啊?总裁秘书和特助要做的事,总裁交给你去做?”
安陌没撒谎,直接告诉她们是买早餐而已,便从座位上起来出去了。
只是安陌一走,后勤部的人就扎堆在一起聊开了。
“看不出来,这靖安陌还真的有一手!平时看她不声不响的,这会子都搭上总裁了!”
“狐媚子就是矫情!平时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我还真给她骗了!总裁都指名让她去买早餐了,还不是早就爬上总裁的床了!”
“我这会儿倒是很期待传说中的总裁夫人能来逛一逛,好好收拾收拾她呢。”
一伙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总见不得他人好。
知道何亦寒是在刁难她,安陌也不浪费时间,去公司餐厅打了一个桃城炒饭就坐电梯上去,熟悉地走向他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安陌没多想直接推了进去,立时就后悔了。
一个裸背的女人正坐在他大腿上,两人进行得非常激烈。
所谓明媚春光无限好。
他是有多饥渴,大白天的就在办公室里搞得这么火热?
说出去,任谁也不相信,偌大办公室里那个和其他女人激吻的男人会是她丈夫吧?
何亦寒光明正大地当着她这个正妻的面出轨已经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次数,安陌不是不会心痛,而是在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忘记了最初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她一直相信,当一个人的心被伤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变得麻木,而心痛的感觉,大抵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找不到了。
不知道医学上是不是有种病症叫疼痛成习惯呢?
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安陌站在总裁办的门口好一会儿。
她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退是不可能了,进又没得到允许,眼看面前那二人毫无顾忌地继续**,安陌带着一脸抱歉的表情敲了敲门,“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二位,总裁,您的外卖到了,请签收。”
他不是指明让她送吗?
安陌有理由相信,眼前这出好戏,还是为她准备的。她若是不声不响把早餐放下就离去,还不知道他会惹出哪门子事端来。
他玩来玩去的把戏来来回回也不过这一种,眼下,她唯有再一次忍下。
那女人忽地娇吟一下,略感不适,只因搂住自己腰的那只手不知为何突然紧了一下,弄疼了她。
何亦寒的双眼眯了起来,看向门口安陌的视线里带着几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开口声音都是沙哑,“进来!”
“总裁,我还是……”他怀中的女人先前是不知道有人进来了,这时听到安陌的声音就慌忙要起来。
大白天在办公室偷情已经是很胆大的事了,让人传了出去被总裁夫人知道,她该挑哪个死法才好?
何亦寒却固住她的身体,用行动来告诉她不可以。
那女人不明白,总裁的视线为什么一直盯着那个来送外卖的小妹身上——她背对着安陌什么都看不见,天真地以为她真是来送外卖的。
安陌目视前方,不去看衣衫不整的两人,踩着十几公分高的高跟鞋,踢踏踢踏地走在一瞬间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里,目标——办公桌。
她不看何亦寒,何亦寒却一直看着她。
靖林夕曾羡慕说安陌命真好,含着金钥匙出生,什么都不缺。富二代,父母基因好,生得一张好脸蛋,一副好身材。
如今何亦寒非常赞同林夕的话,靖安陌的身材——
的确好!
她穿一身简单干练的黑色职业装,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想要探究的神秘气质。
从前何亦寒从来不会在意她穿什么,只是昨晚温存过后,视线就莫名地有些移不开了。
他从她那丰满的双峰一直看到她纤细的水蛇腰,以及西裙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长,一双笔直修长诱人至极的美腿展-露无-遗。
正是这双美腿,昨晚……
何亦寒只是稍稍一想,顿时就更加口干舌燥起来。
昨晚浑身赤-裸什么都没穿的她就在他身下,他除了觉得味道不错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感受。
可为何现在看到穿得一身完好的靖安陌站在他面前面不改色的模样时,却总是压不住心底那股突然冒出来的想要将她身上的衣服统统粗暴撕碎的冲动?
这么想的时候,安陌的身影已经近了,把饭盒放在办公桌上,毕恭毕敬地说道,“总裁,请慢用。”
她没说,是让他慢用早餐还是慢用他身上的美人。
一语双关。
安陌自认为完成了任务,他给的难堪她也尽数收下了,可以走了吧?
谁知她才转身,身后就传来充满怒意的声音:“站住!谁让你给我买桃城炒饭了?”
“怎么了?”
“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吃四季豆吗?”
“前几天不是还有一盘肉末四季豆?”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女职员心里头一惊,不是外卖小妹吗?来人是谁,怎么会知道总裁的饭桌上有一盘肉末四季豆?
何亦寒答得从容,“今天刚改的,不喜欢吃四季豆,以后都不吃四季豆,你有意见吗?”
“……”安陌大概没想到,何亦寒今天竟然跟她杠上了。
就因为自己在家里给他找不痛快了,所以他也要她不好过?
“挑!就在这挑!我要一份没有四季豆的桃城炒饭!挑漏一颗,罚一个月工资!”
没有四季豆的炒饭,还叫桃城炒饭?
安陌望一眼里面,应了。
因为这份桃城炒饭里,有她好几年的工资。
女职员多少发觉了他们两人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只是来不及多想,自己就被何亦寒推上了办公桌,衣服褪得所剩无几。
“总、总裁……”她身后应该是还有个人在??
女职员很快招架不住,身体在何亦寒的挑=逗下,激起轻颤连连,也顾不得还有人在他们身后,口中就已经溢出让人听得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何亦寒抬头就看到安陌低头认真地挑着四季豆,闷哼不已。
他给她安排的好戏,她怎么能不看全了?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无所谓!
安陌恨不得有特异功能能让她关上耳朵,她实在没兴趣观赏现场版爱情动作片。
女人的娇吟,男人的低喘,撞击的律动感,她完全能透过几乎摇动的办公桌来判断出来,好几次已经夹住的四季豆又跑回了炒饭里。
她虽不是第一次撞破他和别的女人做-爱,但却是第一次要留在现场强装镇定和无所谓来听整个过程。
在此之前,安陌还真的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百毒不侵的神功。
事实上,何亦寒依然是那么轻易就打破了她周身的金刚罩。
何亦寒……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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