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所以你这辈子也只可以有我一个。”
偌大而洁白床上,少年精瘦结实身躯压着身下少女,精致薄唇流连少女锁骨上。
“放开我。”少女声音带着一丝喘息。
“不喜欢我吗?”亲吻动作因此而停下,下颚缓缓地抬了起来,少年那双漂亮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少女。
那是一种很专注眼神,瞳孔中,眸色中,全都印着她容颜,就好像——他眼中只有她存。“那你喜欢谁?”他眉微微扬起,秀气却也阴霾。
少女心倏然一颤,没有吭声。
下一刻,他抓起了她右手,张嘴含住着她手指,吸吮着,舔弄着,吐出又含进,不断地反复着重复动作,就好像她手指,是他此刻珍爱玩具一般。
叹了一口气,她道,“没有,我没有喜欢上谁。”说着,她扭动着手腕,想要把自己手指从他钳制中挣脱。
可是他力道太大,让她挣扎根本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薄唇轻轻掀起,那近乎完美唇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笑意,“幸好你没有说出其他男人名字,否则,我会弄死他。”
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君子诺,你就是个疯子!”
“嗯,我是疯子。”他把她双手手背移至自己唇边,轻柔地吻着她手背,“悠悠,我只为你一个人疯。”
他说得这么得淡然,这么漫不经心,却让她涌起阵阵寒意。
仿佛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事实,从那一年,他紧紧地抓住她裙摆时,他世界中,就开始只对她疯狂了。
“喜欢我,悠悠,我要你喜欢我!”他膝盖轻而易举地分开了她双腿,逼近着她柔软。
她瞪着他,他唇还贴着她手背,湿湿热热,缠绵无比。他偏执,那是她所不能理解,像是对待一件玩具,又像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深呼吸了一下,她道,“你先放开我,我手疼。”
“疼了?”他微微蹙了下眉,却并没有放开手,而是伸出了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她手腕处被他捏红地方,“喜欢我,就不会疼了。”
“你喜欢我吗?”她反问道。
“喜欢。”他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那你知道我真正想要是什么吗?”她继续问道。
他定定地直视着她,然后垂下眼睑,低着头,唇贴上了她脖颈,隔着她温暖肌肤,感受着血液流动,“嗯?你真正想要是什么?”
“放了我。”她如是回答着,骤然间,感觉到了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
他牙齿,狠狠地咬着她脖颈,就像是要穿透着她皮肉,咬断她动脉似。
很疼……可是她却没有吭声,直到他唇离开了她脖颈,他手抚上了她双颊。
妖艳唇,带着无比殷红,那双漂亮宛若白莲般眸子中,沉沉地印着她脸庞。
“好,悠悠,只要是你要东西,我都会给你。你想要我放了你,那么我就放你。”他淡淡说着。
她一惊,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他会放了她,那么地轻易?
可是紧接着,他声音又继续道,“可是我只放十年,十年之后,你要喜欢我,然后只属于我一个人。”
少年唇角,轻轻泛起着妖艳无比笑意,可是他看着她目光,却是死沉死沉,如同一片死海。
慢慢地,他抬起右手,勾住了她左手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悠悠,这是你教我。”
她愣愣地看着彼此纠缠一起手指,看着他近咫尺容颜。
是啊……那是她教给他,约定手势。
而现,他对她承诺一个彼此不能反悔约定!
她愣愣地看着彼此纠缠在一起的手指,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
是啊……那是她教给他的,约定的手势。
而现在,他在对她承诺一个彼此不能反悔的约定!
夏悠悠晚上上班的时候,听着同是侍应生的刘梅梅说着会所晚上似乎是来了有名头的人物,王经理亲自迎着进了包厢。
在这家会所中,王经理极少会主动迎客,换言之,能让这位经理迎接的客人,通常都是背景极硬的。
“那拨人中,还有几个军装的呢,肩膀上的军衔我看了,都少校以上的,偏偏这些人,都对一个看着挺年轻的男人毕恭毕敬的。那男的长得还挺漂亮的,可是那双眼……”刘梅梅话说到一般,突然顿住了。
“那双眼怎么了?”夏悠悠问道。
“很难形容,就好像被他看着的时候,自己就像是一件死物。那双眼,完全没有任何起伏,简直就是……对了,空洞!”刘梅梅总算勉强找出了一个形容词。
空洞……
夏悠悠的脑海中,倏然地闪过一双如星辰般璀璨漂亮,却空空洞洞的眸子,那是一双几乎被她埋在记忆深处的眸子。
“悠悠,我放你,只放十年,十年之后,你就该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了。”
记忆中,那人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如同魔咒一样,让她每每在深夜的时候从梦中惊醒过来。
那句话,是约定呢?还是一个玩笑?
把外面大堂处的一张桌子收拾干净,夏悠悠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就听到几个侍应生在厨房里议论着某间包厢似乎出了一些状况,有个侍应生,为了引起客人的注意,而“不小心”把酒洒在了客人的衣服上。
夏悠悠把盘子搁下,走出了厨房,就看到王经理铁青着一张脸,在看到夏悠悠后,冷声道,“去酒窖那边,取三瓶73年的拉菲来竹眠阁包厢。”
73年的红酒,并不多见,即使在会所里,也存量不多。
夏悠悠取了三瓶红酒,端着托盘,才走到包厢门口,便已经听到了女人的啜泣声,以及男人的哼笑嘲讽声,“王经理,你说这事儿怎么了结?你这儿的侍应生什么人不好招惹,偏偏要去招惹她不该惹的人啧啧……”
夏悠悠进去的时候,王经理正低声下气地讨着好,而刘梅梅缩在一旁,浑身战栗不已,哭花了一脸的妆容,脸上明显有着红红的巴掌印。
那些客人,或站或坐,神情有不屑的,有玩味的,也有纯粹看热闹的。
只有一个人,低着头,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机,像是眼前的这一幕,和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从夏悠悠的角度,可以看到对方近乎完美无瑕的侧面,挺直的鼻梁,漆黑的发丝,因为低头的关系,而垂落在光洁饱满的额前,也遮挡住了男人的眼睛。可是即使这样,也能感觉出,这该是一个极漂亮的男人。
眼熟的侧面轮廓,令得夏悠悠的身子猛然一僵。
一旁的王经理道,“悠悠,快给客人上酒。”
夏悠悠还没应声,可是原本漫不经心玩着手机的男人却突然抬起了头,朝着她的方向望了过来。
清隽的脸庞,干净的下巴线条,刘海的下眸子,漂亮如同绽开的白莲,在灯光的晕染下,透着一种恍惚,随即,又转变成了一种专注,就像是网一样,笼罩着她的全身。
夏悠悠只觉得这一刻,手脚在透着一种冰凉感。
王经理在低声地催促着,“别愣着不动啊!”
“怎么,三瓶红酒就想当赔罪了吗?”一个长得颇为壮实的男人拦在了夏悠悠的面前,拿起了其中的一瓶红酒,慢条斯理地拔出了塞子,走到了刘梅梅的跟前,把红酒当着刘梅梅的头顶浇了下去。
哗!哗!
包厢中顿时弥漫着红酒香醇的气息,刘梅梅的头上、脸上、身上满是猩红的酒液。而刘梅梅却吓得连哭都忘了。
在对方拿起第二瓶红酒准备往刘梅梅身上倾倒的时候,夏悠悠出声道,“够了吧,就算她之前有得罪你们的地方,她应该也已经得到了教训了。”
“怎么,想打抱不平吗?”拿着酒瓶的男人嗤笑着,手中的红酒转了个方向,眼看着就要朝着夏悠悠泼了过来。
下一刻,一道身影已经奔到了夏悠悠的跟前。
哗!
红色的酒液,宛如鲜血一般,泼洒在了纯白色的西装上和那张精致的面容上。顺着那乌黑的发丝,酒液淌满着整张脸庞,衬着本已白皙的肤色更加得透白。
妖冶而绝艳,寂静却惑人心神!
包厢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悠悠,好久不见。”薄唇轻轻扬起一抹浅笑,淡漠高傲的男人打着招呼,像是浑然未决自己此刻的狼狈。
四周,是抽气的声音。
“言少,你……认识她?”原本要泼夏悠悠红酒的男人,这会儿面色苍白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君子诺,那只握着酒瓶的手在不断地发颤着。
谁能想得到,君家的三少爷,居然会突然冲出来为一个女人挡住了满瓶子的酒。
然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君子诺转过身子,半垂着眸子,突然上前几步,伸出了一只手,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酒瓶顿时从男人的手中摔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片片。男人的脸上布满了一种扭曲的痛苦,“痛……痛……放手!”
“很痛么?”平淡的语调,却让人有种从骨子里发寒的感觉,“那要是把这手给折了,你应该会更痛吧。”
什么意思?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咔嚓一声……
伴随着骨头错位的声音,惨叫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在包厢里多情帅小哥。男人的右手呈着一种不自然的扭曲,而君子诺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指依然卡在对方的右手关节处。
不仅仅是手腕,他甚至在折断着对方的手指指骨。
残忍狠戾!
仿佛他只是在做着一件极其普通而简单的事情而已,就如同普通人吃饭喝茶一样。
男人惨叫着,而原本还呆愣在一旁的客人们,有几个赶紧冲上了前,试图劝开。只是那些劝说,却全然没有丝毫的作用。
夏悠悠怔怔地看着君子诺,他还是和当年一样,可以用着这样的表情,做着狠绝的事儿。
“啊……啊……”惨叫的声音,已经渐渐变得微弱。如果再不停止的话,那个男人的情况只怕会很糟糕。
“够了。”夏悠悠开口道。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刚才谁劝都没用的君子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转过头,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她,“够了吗?”
“对,够了。”她道。
君子诺松开了手,一步一步地走回到了夏悠悠的跟前,倾下身子,视线平视着她,“你说够了,那就够了。”
他轻轻地笑着,似宠溺,似渴望……艳美却又带着一股孩子气。
刹那间,迷炫了她的眼!
在b市,君子诺这个名字在某些人的眼中,代表着一种狠,一种绝,一种捉摸不透。他对普通人的人事物通常都不会有任何的兴趣,甚至某个女星曾私下说过,即使她脱光了全身站在他的面前,他恐怕眼神依旧是空洞的。
就好像在他的眼中,其实什么都不存在。
可是现在,这样的一个男人,却在对着一个平平无奇的侍应生轻语低喃,露出着孩子气般的浅笑,任谁都会诧异。
不仅仅是在场的刘梅梅和王经理,就连那些和君子诺一起来的人,都个个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然而,片刻之后,他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只见君子诺张开双臂,把夏悠悠整个抱进了怀中,“我好想你。”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中,似有着无限的依恋。
鼻尖,尽是红酒的气味。夏悠悠本能地想要退出这个怀抱,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了。强劲的手臂勒着她的腰和脊背,勒得骨头生疼。
“放手,我……我还在上班。”她挣扎着道。
“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畔,低低地道。
是啊,她从来都知道,对于他来说,这些根本就不重要。想了想,夏悠悠开口道,“等我下班后,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现在这地方,绝对不适合重逢的聊天。
“好。”他应着,总算松开了怀抱,拉着她的手朝着包厢的门口处走去。
“等等,我还没……”夏悠悠的话还没说完,王经理已经赶忙出声道,“没关系,小夏,你今天……可以先离开了。”这会儿,谁敢拦啊!
夏悠悠被君子诺带出了包厢,王经理拉着刘梅梅也赶紧离开了包厢。
剩下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
几个人把躺在地上手骨医院,而另外几个人,则闲聊着。
“对了,崔凡,你和君二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了,你认识那女的吗?”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
被唤作崔凡的男人,穿着一身的军装,肩膀上的军衔,赫然是象征着中校的两杠两星,“不认识,不过……”
“不过什么?”有人追问着。
“没什么。”崔凡微敛着眉头,摇了摇头。
崔凡没说下去的是,他曾听过传闻,据说在以前,子诺曾经无比地在乎过一个女生,因为她,他一夜之间,毁了b市最大的夜店;因为她,他拍下了一组艳美到极致的照片,轰动一时;可是最终,他却又让这个女人从他身边消失,而且不让任何人提起她的名字,就仿佛这样的一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
而崔凡,只曾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听到君子诺昏沉呢语地喊着,“悠悠”两个字……
夏悠悠从储物间拿了自己的包,便被君子诺一路拽着出了会所,到了地下停车场。
君子诺的车是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这种车,没个几百万下不来。打开车门,他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君子诺的眼,是一种很漂亮的媚眼,修长而深邃,眼尾隐隐上挑,带着一种桃花的美感,却又给人一种奇异的纯净。可是偏偏这样一双眼,盯着人看的时候,往往会让人有种心颤的感觉。
夏悠悠怀疑,如果她不上车的话,君子诺可能就会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等她。可是当她坐上副驾驶座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关上车门,而是倾下身子,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才关上车门,绕到了另一边,坐上了驾驶座。
她看着他的侧面,净白的肌肤上,还有着红酒干了的痕迹,更别提那身白色的衣裤上红色的一片了。
从包里拿出了一包湿巾纸,夏悠悠抽出一张递向了君子诺,“你擦下脸吧。”
他瞥着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过湿巾纸,而是把脸凑到了她的手边,“帮我擦。”轻语呢喃,却又似一种命令。
“你可以自己擦。”夏悠悠道。
略显秀气的剑眉微微蹙起,他的脸凑着她更近了一分,“帮我擦。”他重复了一遍。
夏悠悠抿了一下唇,没再说什么,拿着湿巾纸擦拭着君子诺的脸庞。
手指,隔着湿湿的纸巾,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脸的温度。她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发抖,又或者该说,现在的她,依然没有做好见到他的心理准备。
草草地擦完了他脸上的红酒痕迹,她正要收回手,他的手已经先一步地压了上来,他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掌,压着她的手掌,轻轻摩擦着他的脸庞。
手掌心中,尽是他皮肤的温度,远比刚才更加地清晰。
她颇不自在地想要把手抽出,却反被他抓得更紧。
“不习惯吗?”他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车厢内大圣传。
她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于是道,“是不习惯,毕竟,大家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嗯,是很多年没见了。”他的睫毛眨动了一下,视线依然牢牢地盯着她的脸,“不过每一天,我都在想着你。”
她的身子一僵,只听到他又问着,“你呢,有想我吗?”
夏悠悠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君子诺不悦地蹙起眉头,“看来是没想了。”
她沉默着,而他低下了头,唇贴上了她右手的掌心,如同烙印一般地吻着。
手心变得发烫。
他抬起头,微微一笑,“那么从现在起,你可以好好地想我了,因为——你是属于我的,悠悠。”
清冷的声音,是如此的势在必得。
她是属于他的!
这句话,十年前她听过无数次,没想到十年后,还能再次地听到。
“君子诺,我不是属于你的!”夏悠悠觉得这会儿,还是有必要把这话说清楚。她和他虽然重逢了,但是她没想过要再回到以前的那种状态。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原本唇角边的笑意,在刹那间凝固了,握着她右手的手指开始收紧着,掐着她手指的骨头咯咯作响。
很痛!那是一种骨头快被拧碎的痛,而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种害怕的感觉,就好像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他,是危险的,是暴怒的,是只要她再稍稍点燃一下,就会做出无法控制的事情。
夏悠悠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对方的钳制,可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他的手指收得越来越紧,以至于她觉得自己的右手骨头,简直就像是碎裂成了一截截。
“痛……痛……你……你放开……”她痛呼着,面色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沁出。
“放开?”他冷冷道,“悠悠,我已经放开你十年了,难道还不够吗?又或者,你想告诉我,你根本就忘了和我的约定?”
约定!
这两个字,就像一阵惊雷似的,让夏悠悠一个激灵,“那个……根本不能作数!”她吃力地开口道。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作数?”他反问道。
她一窒,他白皙的肌肤,在车厢的灯光下,几近透明,浓黑的睫毛,半敛着,遮盖住了他眸中的神色,薄唇抿成着一条直线,透着暴戾的气息……
一瞬间,她突然有着一种认知,那个十年前的约定,他是认真的,完完全全地认真的,放了她十年,然后现在到了履约的时候。
冰凉的无力感,浸透着全身,甚至快掩盖过了右手传来的疼痛。好半晌,夏悠悠才道,“对不起,你就当我……毁约好了。”
“毁约?”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下一刻,他的唇已经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他在吻她!
夏悠悠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的额发、墨莲般的眸子,长长的睫毛,还有那高挺的鼻梁……他啃咬着、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尖刷过她的贝齿。
很重的吻,狂躁而不安。
而她紧紧地咬着牙,制止他的侵入,身子用力地挣扎着。他突然抬起右手,两根手指扣着她的下颚微微一用力……
“啊!”疼痛的感觉传来,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道,迫得她不得不张开了嘴。他的舌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她的檀口,卷绕着她的小舌,不断地啜着她口中的唾液,像是要把她吞噬殆尽似的。
“唔……君……子诺,别……”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口中溢出,她所有的挣扎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只会令他更加轻易地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她的口中,鼻尖尽是他的气息,他的手指扣着她的下颚,让她就连想合拢都难,只能任由唾液从她的嘴角边溢出,顺着下颚淌下。
“别想着毁约,你不可以毁约的!”他呢喃着道,舌尖舔舐吸吮着她唇角边的唾液。
她喘着气,左手用尽全力地把他推开,“你不可以对我做这些,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会报警!”
她的右手还在他的手心中,他盯着她,一直把她的骨头捏得咯咯作响。
疼痛的感觉再度袭来,就在她以为他真的会把她的右手捏碎的时候,他倏然地松开了手,脚狠狠地踩上了油门,车子顿时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驶出了停车场。
车窗外的景致在不断地后退着,过快的车速,让夏悠悠有着一阵阵的眩晕感,“停车,你停车!”她喊道。
君子诺置若罔闻,只是盯着前方,就像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开车这件事上。
车子从闹市区一路往着人烟稀少的僻静处开去,车速也越来越快,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猛然地刹车,停在了江边。
夏悠悠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飘着的,打开车门,她狼狈地跑下车,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夜晚的江边,寂静得只有江水声和风声,一双手臂从后面环抱住了夏悠悠,顿时,她陷入了宽阔的怀抱中。
“你知道这条江里死过多少人吗?”他的唇凑近着她的耳畔,低语呢喃着。
她身上的寒毛猛然竖起,只觉得浑身骤冷,“你要做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千万别毁约,否则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他的双唇轻轻地含住了她的耳垂,慢慢地吸吮着,就像在吸食着最致命的毒品,沉溺不已。
疯子!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
她浑身僵直着,他的双手环着她的腰,死紧死紧的。
“是你说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我和你之间的约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变的。”他继续呢喃低语着,她的耳边、颊边,尽是他的气息,“我放了你十年,所以你会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包括——你自己。”
清冷的江水,伴随着这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涌进着她的耳里。
她转身,怔怔地看着他,银白的月光下,他美丽清隽如同不食烟火的神祗,墨黑的眸中,却有着深深的戾气……
就像是在无声地警告着她,他不想听的话,她最好一个字都别说!
夏悠悠回到寝室的时候,同一寝室的陆小絮还没睡下,见好友一脸惨白的样子,关心道,“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
“可能晚上回来的时候,夜风有点凉吧。”她随意地找了个借口,放下包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镜子,清晰地印照着她苍白的容颜,就连唇都失去了血色。耳边,回荡着刚才君子诺送她回来的时候所说的话。
“悠悠,我要你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
喜欢……她可能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吗?就连夏悠悠自己都说不清,她对于君子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同情?怜悯?讨厌……还是害怕?
夏悠悠永远都记得,她第一次看到君子诺的时候,是6岁的时候。而那时候的君子诺,就像是个安静的芭比娃娃似的,从家附近的小公园一路跟着她到了家门口,最后甚至还堂而皇之的跟着她进了家门。
当她要赶他离开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抓着她的裙摆,一言不发,漆黑的双眼湿漉漉的,像极了某种惹人怜惜的小动物。
他不喜欢说话,漂亮的小脸庞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一样,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拉着她的手,用着一种空空洞洞的眼神看着她。
那种眼神,没有丝毫的喜怒哀乐,看得人怪不舒服的。当她想要甩开他的手时,他却反而握得更紧了,就连夏母都扯不开。
在盘问不出他丝毫信息的情况下,夏母只得带着夏悠悠和君子诺去了家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结果到了派出所,才知道那边早就已经翻了天,那些个警察一见到夏母带着君子诺出现,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如蒙大赦。
派出所的所长还亲自招待了夏母,而一刻钟后,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了派出所的门口,一对长相出众的男女匆匆的跑了进来。
那是夏悠悠第一次见到君子诺的父母,可是即使看到了父母,君子诺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那对父母要带着君子诺离开的时候,他的表情才终于有了变化。
当他死命地抱着夏悠悠的胳膊,不肯松手,甚至开始像普通小孩那样嚎叫哭泣的时候,换来的是他的父母直愣愣地看着,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夏悠悠只觉得胳膊好痛,他就像是要溺毙的人,抓着仅有的一块浮木似得,急切而渴望。而且他的眼泪还不停的啪嗒啪嗒地掉在她的胳膊上,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觉得挺烫的。
“不许哭!”最后,还是她喝了一声,才让他乖乖止住了眼泪。
他的鼻子红红的,还一抽一抽的,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最后还是君子诺的父亲,君海舟做了决定,让君子诺先在夏家住一晚上,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夏悠悠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个男人,是z市新上任的市长,而他们的家族,便是在军政界赫赫有名的君家。
当天晚上,君子诺和夏悠悠睡在一张小床上。他那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就像虾子一样,挤进了她的怀中。
在甩不掉,推不开后,她只能像抱着布偶熊一样地抱着他睡了。
第二天,他就转到了她所在的幼稚园,还和她一个班。她的身后,就像是多了一个小尾巴,他只爱和她一起玩。当她搭积木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递积木块;当她看图画书,有不认识的字,他就会用木木的口气告诉她,那个字是什么;就连午睡的时候,他都要抱着她一起睡。
直到幼稚园的其他小孩取笑了夏悠悠,以至于她一气之下,对着君子诺道,“我以后不要和你玩了三千界!”
结果君子诺那双空洞洞的眼睛,瞬间被水汽蔓延着,小手死死的抓着她的裙摆,用着一种干涩且生硬的声音问着,“你……不要我吗?”
那一刻,夏悠悠只觉得呼吸都像是被压抑住了,胸口处,刺刺的,痛痛的,又软软的。结果,到了中午吃午餐的时候,君子诺讨好似得把自己的午餐全都推到了夏悠悠的面前,不安地道,“我会把我的东西全部都给悠悠的,所以悠悠不可以不要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他看起来就像是即将要被抛弃的小狗,在拼命地讨好着主人一样。
只是那时候,她却不知道,狼和狗在小时候很像,可是越长大,就会区别越大。狼即使看起来再如何温驯,可是骨子里,却是残戾的……
第二天,陆小絮看着夏悠悠的黑眼圈道,“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夏悠悠含糊地回道。一整个晚上,脑海中反复地闪现着小时候的那些回忆。现在想想,果然还是小孩子比较可爱一点,不像现在的君子诺,只会一味地强迫。
“该不会是兼职太累了吧。”陆小絮关心道。现在即将面临毕业,所有的同学们都忙着毕业论文,忙着找就业单位,偏偏自己的这个好友,还每晚要去会所那边兼职当侍应生。
“还好了,白天课也不多,我可以抽空补眠的。”夏悠悠道,读研的费用不少,从小到大,因为单亲家庭的关系,母亲一个人一直身兼父职,从来没让她吃过苦。
可是母亲的收入并不高,而b市的消费又高,因此自打大学时候,夏悠悠就会开始兼职赚一些生活费,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陆小絮自然清楚夏悠悠打工的原因,也没再多说什么。临近毕业的时候,课通常很少了,大多时候,大家都是各自忙着各自的课题,有问题了去找导师让指导一下。
这天上午只有一节课,夏悠悠和陆小絮到了教室的时候,导师还没来,好些个同学们正凑在一起聊着最新的八卦。
“天啊,真羡慕梅昕怡,一傍上了叶南卿,身价立刻就翻了几倍!”有女生在嚷嚷着。
立刻又有一个女生嗤笑道,“她要是能嫁给叶南卿的话,身价何止翻几翻啊,就连四海集团都能有她的份儿了。”
“也是,梅昕怡听说还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呢,可惜她大学毕业后,才开始拍戏,不然我早就去找她要几张签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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